梁頌年頭疼欲裂,忍無可忍,只能抱著被醉意籠罩頭,一遍遍重復:“不!不是這樣!不該是這樣
!”
“梁頌年!”
隨著聲音而來的是一杯涼茶潑臉。
上好的茉莉綠茶,是林知瑤最喜歡的茶,下意識在腦中閃過的念頭,將梁頌年拉回了現(xiàn)實。
他眼神迷蒙的慢慢聚焦,看著面前之人似乎松了口氣,神情卻很氣。
林知瑤隨手扔下茶杯,正欲開口,不想竟被梁頌年撲了個滿懷。
“瑤瑤,你不要嫁給別人?!?/p>
林知瑤仿佛被戳中了心里最柔軟的那個地方,她明明沒醉,卻也吐出昏話道:“阿淵,我一定會嫁給你,我們拉過勾了?!?/p>
“那為什么會有裴少煊?”梁頌年囈語一句,同時刺痛了兩個人的心。
少時心意相通,他們拉勾承諾,將情誼烙□□底,怎料世事無常,空余嘆。
周遭的寂靜不動聲色地稀釋兩人的情緒,最終歸為理智與冷靜。
“醒酒了就起來,我今日乏得很,先去睡了?!绷种幷f罷,先一步抽身離開。
梁頌年徹底清醒了過來。
他沒立即起身,而是待到這久別重逢的擁抱的余溫,徹底消失殆盡,才去收拾滿身狼狽。
喧鬧的白天與寂靜的夜晚對比明顯。
梁頌年洗漱回屋時,用最輕的動作開關門,仍顯得格外刺耳。
林知瑤已經(jīng)臥榻而眠,看樣子睡的很沉,并未受絲毫影響。
新婚之夜若分居,必然惹出口舌是非,可讓梁頌年這樣靠近林知瑤,他是決計做不到的。
腦子大概還是混沌,一時間想不出來什么,梁頌年索性靠著床頭坐在了地上。
將才洗過臉,鬢角還shi著,酒氣卻掩蓋不住的又散了出來。
林知瑤像是被熏到,皺了皺眉,將側躺朝外的身子轉了過去。
梁頌年無聲的笑了笑。
他并沒有要起身的意思,而是盯著林知瑤的后腦勺,若有所思的熬著漫長的夜。
林知瑤是裝睡的。
起初是,后來便成真了。
她臨睡前很想問問梁頌年坐在地上,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可又覺得與醉酒之人說的話不可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