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悅予冷眼盯著他,就想要看到司夜凜大發(fā)脾氣,趕自己走的模樣,畢竟她可是記得之前的司夜凜究竟是有多潔癖高傲。
可是他沒有。
司夜凜只是低垂了眼,默默蹲下身去,把那些碎片一片片撿起來。
而在他的手上,還纏著紗布,那是之前沈悅予咬傷的痕跡。
此刻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既然是在這里做著這樣卑躬屈膝的事情,只怕是傳出去都沒有人會相信。
沈悅予看著這樣的司夜凜,眼里卻是沒有半點的憐惜,她伸出腳,毫不留情地踩住了司夜凜握著碎片的手。
“為什么你要這樣做?”
“你自己有受虐癖還不夠,非要拉上我,是嗎?”
少女的聲音格外冰冷無情,哪里有半點的情分在。
此刻司夜凜的手里面還握著碗的碎片,又是被沈悅予踩著手,尖銳的刺痛感從手心傳來,確實根本不及他心臟疼痛的千分之一。
他的視線從少女小巧的腳踝到她格外冰冷無情的臉頰,嘴角扯開了一個譏諷的笑:
“對呀,你也說了我是瘋子?!?/p>
“既然我自己都是瘋子,我想拉你一起下地獄不行嗎?”
他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從喉嚨里面發(fā)出了一聲悶哼。
是沈悅予踩著他的腳更加用力,她看著他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件尤其惡心的垃圾:
“司夜凜,你爛透了,簡直無可救藥。”
司夜凜喉嚨里發(fā)出一陣低啞的笑聲,他抬起眼睛,眼底甚至是泛起了血絲。
沈悅予看著這樣的他,不禁生出了一種危險的感覺。
瘋子,他真是一個瘋子!
司夜凜完全不顧手上的疼痛,只抽出了手,任由那些碎片扎透他的掌心,起身去抱沈悅予。
日思夜想的少女就在他的面前,他不顧沈悅予激烈的反抗,猩紅著雙眼,呼吸紊亂地想要去吻她。
然而他才觸碰到了一點柔軟,唇上就傳來了尤其尖銳的刺痛感。
是沈悅予毫不猶豫地咬了他的唇,刺鼻的血腥氣在空氣里彌漫開,她這一下咬的又重又狠,幾乎沒有給他留余地。
這樣帶著濃郁血腥氣味的吻,幾乎還沒有開始,就已經(jīng)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