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斷手也隨即掉落在了一處位置,那被搶的雄性獸人直到死,都沒舍得松開那瓶藥劑。
沈悅予看著這一幕,只覺得有些強烈的不適。
目光掃過那些個滿是野心的眼睛,沈悅予明白,在真正面臨生死存亡的時候,這些獸人也是會拋棄自己的原則和底線的。
“妻主?!币慌缘脑S言酌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沈悅予,伸手把她冰冷的手握在手里給她暖和。
這個時候,之前還哀求著沈悅予想要解藥的雄性獸人,忽然拼命往前爬了一步,那把緊握著解藥的手指掰開,把解藥迫不及待地往一旁的少女喂了過去。
那少女臉色一片鐵青,嘴巴都張不開,而雄性獸人把解藥往她嘴里倒著,有不少都溢了出來。
他的動作太快,甚至是來不及阻止。
陸可無看著這一幕眉頭微皺,手指攻擊力凝結(jié),就要朝著他打過去。
“先看看?!鄙驉傆钄r住了陸可無的動作。
身形高大力量強悍的雄性獸人聽了沈悅予一句話,立刻眼底的殺意盡消,只等候著她的命令。
那雄性獸人一邊拼命往少女口中灌著解藥,一邊哭著開口:
“妹妹,哥哥給你把解藥搶過來了,你沒事了,你快醒過來啊……”
他聲音里帶著緊張的哽咽,渾身幾乎都在發(fā)抖。
然而那些藥劑卻是從少女的喉嚨處涌了出來,根本就灌不進去。
“怎么會這樣……”雄性獸人滿臉絕望,他顫抖著手指去試探少女的鼻息。
沒有鼻息。
少女只有一點體溫還在,可她中毒太深根本就沒辦法了,就連吞咽都不可能,就算是勉強灌進胃里,那也消化不了。
“不……不可能,妹妹……”雄性獸人抱著死去的少女,哭得撕心裂肺。
戰(zhàn)爭這東西,從來都是殘忍的。
沈悅予看著這一幕薄唇微抿,她走過去,查看了一下少女的情況。
沒氣了。
但她能夠在少女身上看到濃郁的黑霧。
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沈悅予凝結(jié)了部分精神力往少女身上試探了過去。
精神力所及之處,那些黑霧似乎消散了一點,但這要比失控值難驅(qū)散十倍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