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么要讓不喜歡、不重要的人擾亂他的心緒。
言秋在對話里監(jiān)督他的傷情恢復進程,才知道他因為藥水的味道大,身上的挫傷一次也沒用過藥。
言秋強烈譴責,他堅稱不用藥也很快能好。
于是就有了以下對話。
yq:那你讓我看看到底傷得怎么樣,什么形狀什么顏色,這樣明天我再看才有對比,才能確定“好得很快”。
人一:在肋下腰側(cè),不用看了,明天你再捅一下看看的反應是不是比今天輕就行。
yq:為什么不讓看??
人一:注意隱私,你隨便掀開衣服讓人看腰啊?
言秋有一陣沒回答,喻明希盯著屏幕十秒,再十秒,而后目光稍移到桌面的卷子上。自從計劃要一起去上大學,他夜車開得比言秋更猛。
一道題目算到一半,擱在左手邊的手機屏幕突然跳出一張照片。一眼看不太明白是什么,但喻明希感覺太陽穴先抽了抽。
待看清楚了,他條件反射似的立即把小臺燈關了。
關完了又反應過來,周圍一暗下來屏幕上的內(nèi)容豈不是更顯眼了?然后馬上把手機熄屏,又把燈打開,并且回頭視察室友們的情況。
他屏住呼吸,直到確認聽到三道來自不同方向的呼嚕聲,位于他正背后胡翔偉的呼聲最為高亢有力。
手機緊靠在xiong前,他小心翼翼地用身體遮住屏幕。
paracetaol又犯壞了。
她當真縮進被子里,亮著小臺燈給他拍了一截自己的腰。
他掐過許多次,但沒有這樣明白地見到過。比起手感觸碰的纖細,照片里看起來更豐潤一些,兩側(cè)曲線像白瓷花樽的頸。
發(fā)完照片,paracetaol又說:我大方吧~晚安,你看著照片睡吧~
喻明希擰著眉頭,又輕笑出聲。
一則,她真的對他的危險性不以為意。
其二,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訴他,不要為主線以外的事煩心。
言秋在保護他的心。
他就真的在躁動中奇異地穩(wěn)了下來。
可有時,主線并不能完全以自己的意志存在。
這天中午,喻明希和言秋一起回到宿舍午休,待言秋上了樓,喻明希折返回教學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