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讓見塞銀票都不管用,臉色一下子白了。
他還想再說什么,但是雙喜的臉色已經(jīng)很不耐煩了。
不敢再耽擱,他只能尷尬的將銀票收起,忐忑地跟著雙喜進(jìn)了宮。
一路上,姜讓無數(shù)次想跟雙喜打聽皇帝傳喚自己到底是為了什么事。
開始的時候雙喜還愿意搪塞兩句,說幾句冠冕堂皇的話,例如什么“等到了殿下就知道了”“陛下的事情我這個做奴才的哪里敢過問”……
可隨著姜讓問的次數(shù)多了。
雙喜到了后面一個字都不說了,任由他說破嘴皮子,對方就安安靜靜的在前面帶路。
對方這個態(tài)度瞬間讓姜讓明白這件事不簡單。
一進(jìn)御書房還不等他站穩(wěn),一塊硯臺朝著他腦袋狠狠砸來。
敢在御書房砸東西的除了皇帝這世上沒有第二個人。
姜讓不敢躲,硬生生挨了那么一下。
隨著硯臺落地發(fā)出一聲悶悶的聲響,姜讓只覺得眼前被溫?zé)岬孽r血糊住,耳朵嗡鳴不止。
可他根本不敢處理傷口“咚”的一聲直接狠狠的跪在地上。
夏日的衣衫只有薄薄的一層。
膝蓋直接跪在大理石地面上,疼得他直冒冷汗,可他不敢有半個字的怨言。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讓皇帝這么生氣,不問緣由直接用硯臺砸。
他就沒想過萬一自己被砸死會怎樣。
姜域平看著自己這個廢物兒子,恨不得一巴掌上去直接扇死他。
在他眼里,爭皇位沒問題,畢竟年輕的時候他也為了這個位置瘋狂過。
說到底這個位置誰有能耐誰來坐!
可他們兄弟再怎么爭,底線還是清楚的!
這么多年,誰都沒碰過那條線。
可這個chusheng碰了!
若不是發(fā)現(xiàn)的早,是不是他這個皇帝他也能殺!
想到此,他抓起桌上的茶盞朝著地上跪著的人再次狠狠砸去:
“先拉出去給朕打上三十大板,死了就直接拉到亂葬崗不用來見朕了。”
姜讓頓時慌了,他顧不得擦拭臉上的鮮血,膝行到皇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