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想法在白茶腦海浮現(xiàn),又被她一一否決。
就在此時,一個念頭從白茶的腦海一閃而過。
剛要抓住,黑色的雨傘忽然遮住她看向天空的視線,也遮住了逐漸變大的雨。
幾乎是同一時間,一件帶著溫度的黑色西裝披在了她的身上。
傘是徐知章舉的,衣服是秦野披的。
還沒等白茶反應(yīng)過來,冰涼的手掌便被秦野握住。
也是這個時候白茶才注意到旁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一輛轎車。
前面的司機下車,他抽出車門里的雨傘,迅速撐開,然后才去后面開門。
白茶看到傅青松從車上下來。
他身上同樣穿著一身黑色西裝,xiong前和大家一樣別著一朵白花。
懷里抱著一束黃白相間的菊花。
他不急不慢地走到陌黎面前,然而陌黎卻是無聲地別開了腦袋,并不去看這位曾經(jīng)雖然讓她畏懼卻依舊愛戴的老師。
她沒辦法放下隔閡,接納對方。
畢竟是他親手復(fù)活了江娉婷,如果沒有他復(fù)活講評江娉婷,宋烈根本不會死去!
她沒法不去遷怒。
傅青松只以為自己沒給陌黎那顆神藥,陌黎懷恨在心。
雖然有些不愉快,卻并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他將原本要安慰陌黎的話吞咽回去,轉(zhuǎn)而看向秦野:
“城防那邊出了點急事,我分不開身,宋烈的喪禮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嗎?”
秦野微微頷首:“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傅青松正要開口,就聽一旁的陌黎忽然嗤笑一聲。
她什么都沒說,只是嘴角帶著嘲諷的弧度,眼神冰冷地看著傅青松。
他說城防?
城防可是由自己、宋烈和秦野直接負責的!
城防出事,她怎么不知道,秦野怎么不知道?
果然,人死如燈滅。
應(yīng)付的理由都懶得找了嗎。
陌黎打心底替宋烈感覺不值。
被自己的學生用那樣的眼神看著。
傅青松有一種被看穿的羞恥與難堪。
他尷尬地握緊手指,低咳了一聲,正要拿出老師的威嚴,訓斥陌黎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