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一下:“當(dāng)然是我?!?/p>
“睡衣也是你幫我穿的?”
“不、不然呢?”
我重新躺回去,閉上眼睛,還能感受到一雙熟悉的手劃過我的肩膀,我知道這不是我憑空想象出來的,這陣觸感并沒有離開太久。
我說:“嚴靳來過,是不是?”
我說:“黃老板答應(yīng)過我,不找他的?!?/p>
女人干咳兩聲,說:“沒找他,沒來過?!?/p>
我說我是喝醉了,又不是變傻了,我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他什么時候來的?什么時候走的?”
女人說:“老黃只是拜托他幫你帶套能穿的衣服,昨天你吐了一身?!?/p>
我看著面前的女人,眼里充斥著懷疑。
女人頓了頓,說:“吐了他一身?!?/p>
我噗嗤一聲笑了,我跟她說,講故事要講全套啊。
女人嘆息道:“昨天老黃給他打電話,去店里接的你。說你不想見他,所以把你送我這兒來了。我沒碰過你,衣服是他換的。他一晚上沒睡,天亮才走,老黃送他走的,像是直接去律所了?!?/p>
女人說完又是一聲嘆息:“你酒品真的很爛,乍眼看上去漂漂亮亮一姑娘,撒起潑來比誰都狠,昨天晚上抱著嚴律又打又罵又哭又鬧,吵得我腦瓜子疼?!彼戳宋乙谎壅f,“比上次追尾揍老黃的時候還要狠。”
“錯不在我?!蔽覕偸值溃吧匣厥悄銈?,這回是他?!?/p>
我過了幾秒鐘又問:“他沒事吧?”
“沒事,至少臉沒被你撓花?!迸苏f,“我認識嚴律這么多年,沒見他對誰這樣好過,我說你呀,聽我一句勸,差不多得了。”
“不是我求他對我好的?!蔽艺f,“我還要承蒙君恩,謝君恩寵嗎?”
女人說:“就作吧,把人作沒了你就老實了。”
我本來還想辯駁幾句,但很明顯黃洪飛兩口子對嚴靳濾鏡頗為深厚,我覺得即便是他sharen放火,這倆人都能為他找到合理解釋。
于是我放棄掙扎了。
我起床去樓下吃飯,這時我才看到這棟房子的全貌,是獨棟別墅,比我家小些,裝潢還算講究,與黃洪飛平時的暴發(fā)戶風(fēng)格很不相同。
房子里除了我和黃洪飛的前嫂子、現(xiàn)老婆,就只剩下三位阿姨。
在外頭忙活的兩個年輕一點,約莫三四十歲,在廚房做飯那個略上年紀,但氣定神閑,神色慈藹,乍眼看上去并不像是住家阿姨,倒更像房子主人的母親。
我問黃洪飛老婆,廚房那位是什么來頭,她說沒什么來頭。我覺得她沒說實話,她對我的信任程度十分有限,我也沒再繼續(xù)好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