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話你應(yīng)該告訴彤彤?!?/p>
方玉珩搖頭:“都是因為有她”
我說:“我以前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你可以沒擔(dān)當(dāng)?shù)竭@種地步?!?/p>
方玉珩終于松開手臂,我不知道是因為這話戳中了他的軟肋,還是他的酒意稍微清醒,他松開了我,他說:“你回去吧,如果可以的話,當(dāng)今晚的事情沒有發(fā)生過。王律師和馬律師,我會幫你安排時間。”
我看他一眼,走了,肩膀和腕子都像是被卸下重裝了一遍,痛得要死。我走得很快,像是要趕緊擺脫方玉珩給我?guī)淼恼尺B和潮shi。
走出別墅大門,一陣帶著熱氣的夜風(fēng)吹來。我在風(fēng)中抬頭,嚴(yán)靳闖入了我的眼睛,他站在星星和月亮底下,那陣溫?zé)岬娘L(fēng)變得輕快。
現(xiàn)在他要用愛來吸引我,……
我站著沒動,他很自然地走向我,他停在我面前,說:“你在這兒。”
我以為他會問我:“你怎么在這兒?”可他說的居然是個陳述句。有一陣子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了,他的聲線和夜色很配,像黑色的河流里盈盈流動的月光。
我點頭“嗯”了一聲,我清了清嗓說:“我跟方玉珩一起吃了飯。”
他說他知道。
我有點疑惑,但我知道如果追問,我們的對話可能又會無限延長。我承認(rèn),我并不厭惡或是抗拒他,只不過我這人氣性很大,短短十來天,還不足夠徹底排遣干凈。我不想看見他的臉,我不想跟他說話,我控制不好我的態(tài)度和語氣。
“那我先走了?!蔽艺f。
他跟上來問我:“你不好奇我為什么在這?”
“你想說就說啊。”我轉(zhuǎn)頭對他露出個敷衍的笑,意有所指地嘀咕了一句,“即便我不想聽,你也會說,不是嗎?”
“黃律師告訴我,他今晚跟方總吃飯,還有一位易小姐?!?/p>
我在心里詛咒那位大嘴巴禿頭黃律師一輩子長不起來頭發(fā),我問他:“這跟你出現(xiàn)在這有什么關(guān)系?”
“我來找方玉珩?!眹?yán)靳說。
“那你去啊,他在家?!?/p>
“不去了,直接問你更方便?!?/p>
我腳步不停地往前走,嚴(yán)靳突然用力拉住我:“虞槐的事,你上次答應(yīng)過我到此為止?!?/p>
手腕的痛感加深,我下意識抽氣,他立刻松開手,看到我皮膚上的紅指印,他皺了眉頭:“怎么搞的?”
我沒搭理他,因為心虛,我怕他繼續(xù)追問我,問我為什么言而無信。
然而世界上很多事情,是逃避不了的,我被他生拉硬拽地塞進(jìn)了一輛陌生越野副駕,車很新,是黑色的,他總是喜歡黑色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