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知道你喜歡,特意讓阿姨做的,你多吃點。”
我啃了塊排骨,好甜,我說對她說謝謝。
她說不用客氣,停了一下又重復(fù)道:“是特意給你做的。”
我說:“我知道?!蔽铱戳搜鬯托∫堂媲暗呐S凸忱f:“吃不完我打包帶走。”
我媽低頭吃沙拉,小姨笑了,她的笑和彤彤好像,爽朗又明快,不愧是母女。
小姨對我說:“休寧啊,甜的東西吃太多對皮膚不好!你不能仗著年輕就胡亂造。上個星期啊,我去羅醫(yī)生那里做了個新項目,說美國中東那邊好多人都做的,效果好得不得了!這幾天像打雞血一樣興奮,皮膚都會呼吸了,要不要我?guī)湍慵s時間?”
彤彤說:“表姐知道的新鮮玩意兒肯定比你多,說不定人家早都做過了?!?/p>
小姨恍然:“也對哈,”她朝我瞇了瞇眼睛,“以后有好項目記得
你跟客戶二人世界不好嗎?……
學(xué)海洋工程的翁夢璇,在上班的時候,看上去總是氣息奄奄。管行政的濤姐一天要提醒她八百遍:“背挺直!坐沒坐相!你是不是又犯困了???”
翁夢璇要么虎軀一震,要么揉揉眼睛,要么死乞白賴維持原狀。上班時間越長,她的臉皮越厚,大約在一個半月過后,深秋,銀杏葉子全部黃了,簌簌往下飄落的時節(jié),濤姐徹底不管她了。
我在很多地方都容易被當(dāng)成刺頭。我不喜歡規(guī)矩,不喜歡說教,這聽上去分明沒什么不妥,卻總是被搞得像冒了什么大不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