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有趣,崔敬道:“你還是和從前一樣,心里沒著沒落的時候,喜歡攪手?!?/p>
秦葉蓁被人戳破,當即抬頭,想要厲害地懟回去,可一見這人是崔敬,又轉了心思,低下頭來。
“沒有的事兒。你還能知道我如何?!?/p>
這一招,崔敬占了上風,“我如何能不知道?我都知道。”
女子心跳得厲害,胡謅道:“多少年了,我都改了。”
男子悄然靠近一步,低頭去看隔斷之后的那雙手,還攪合在一塊兒呢,一聲輕笑從鼻腔當中溢出。
“你瞧!”
秦葉蓁驚覺不對,這濃重的鼻音,像是在耳畔響起,四下圍繞,離得很近。
她又抬頭,尚未看清,已然確認崔敬果真離得很近。雕花隔斷,斷不了他灼灼視線,斷不了他唇角微光。她心中更亂,猛地后退。
待退后一步,又覺不妥。
她身為公主,身份擺在這,再者說來,當年失約之人是他,沒道理她自己理不直氣不壯,一扭身,朝前一步回來。
卻不想,那人一聲輕笑。
“你怕什么。”
亂了亂了,全亂了,秦葉蓁沒頭沒腦來一句,“我沒怕?!?/p>
“沒怕,你躲什么躲。”
“我這不是回來了么!”
奸計得逞,崔敬摸摸鼻子,忍住到嘴邊的笑聲,“嗯,不怕?!?/p>
想來是這人得逞的笑容終究沒忍住,亦或者嘴角的笑遮住了,眼角眉梢的笑泄露了他此刻心境,秦葉蓁突然醒悟過來,
“你捉、弄我!”后退半步,“我是公主,要你好看!”
崔敬明晃晃承認,“嗯,對不住公主。”
與其說是致歉,不如說是心滿意
足的得意。
堪堪敞開心扉說話,就得了這么個光景,秦葉蓁覺得自己一個成過親之人,太丟臉。這事兒,她應當比崔敬厲害才是。
裝模作樣轉身,回到隔斷之后的矮塌坐著,思量許久,“對不住,是要受罰的,你可知道?!?/p>
見不到她面容,也瞧不見她衣裙,唯有半只露在外頭的鳳頭鞋。不知這是何意,崔敬心里頭打鼓。然則,她的話,自然不能不應。
“如何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