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見到這些精心保管的物件之時,
在場之人無不震驚。
宋秉正將其一件件安頓好,
像是刻意等著人來尋找一般。
毫不避諱。
一時,秦葉蓁點頭,“宋駙馬是個極為板正之人,這些東西,他分年月記錄在案,
收拾妥當,并非不可能。可是,我有一事不解,
宋駙馬將這些物件藏起來,為何?難不成就是為了所謂的顏面么?”
崔敬站在秦葉蓁不遠處,聽她說起宋駙馬是個板正之人,不由地笑笑。
眼前的小娘子,
真是簡單,果真不了解男人。
再聽她問話,是否僅為了所謂的顏面,崔敬更是好笑。
他崔敬于他們夫妻而言,是個外人,是個別有用心的外人。自己的婚姻被人時時刻刻盯著,宋駙馬焉能不害怕。這些,于崔敬無用之事,既然秦葉蓁不明白,那他一個外人,自然不用著急戳破。
崔敬提點一句,“當年,宋駙馬雖有探花郎之名,在翰林院當差,卻毫無根基,無所建樹,算得上是個毫不起眼的存在,公主何不想想,因何先帝就看上這樣一人呢?”
秦葉蓁老實:“先帝當年病重,越發(fā)糊涂,哪能以常理來看。”
“先帝病重,卻不糊涂,如若不然,因何給四公主指婚何世子。何簽這人家世不俗,有才有貌……”
“何簽風流浪蕩!”秦葉蓁不服氣。
“男子風流些,那是……”崔敬尚且還沉浸在適才的爭論當中,說起何簽的風流,張口就是辯解。
秦葉蓁驀地斜他一眼,略微轉身,不再看向崔敬。
驟然消失的眸光,崔敬立即感受到了,已然到嘴邊的辯解之言,驀地頓住。一個何簽而已,自己好容易才等來的好日子,沒得平白因著這人丟掉。
然則,不能再為何簽的風流辯解,那該說個什么呢。
剛才,說到何處了?
崔敬那亂了的陣腳,急急忙忙,越來越亂,竟一時找不到該出口的話。
這廂秦葉蓁見他低下頭去喝茶,有幾分逃避的味道,不悅道:“哼,我就知道,方嬤嬤的話是真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想當初,我與宋駙馬不合多年,他也說不出這等男子風流本是應該的話?!?/p>
話落,崔敬險些被一口茶水噎死,咳嗽得腰背佝僂,委實窘迫。
秦葉蓁心中一突,后知后覺明了這話說得有些過,想要出言找補??汕撇灰姶蘧吹哪樱恢搹暮翁幟柩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