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言悶在家里太久,從來沒有一下和這么多當代大學生在一起過,一時間覺得自己都年輕好好幾歲。
裴知不厭其煩的給他介紹自己著自己的公司,開始連未來規(guī)劃都講起來的時候,有個女生實在沒忍住,笑著打趣:
“裴知姐和姐夫開始說自己的職業(yè)規(guī)劃了啊!”
“你閉嘴!”
裴知面頰發(fā)燙,心里爽是爽了,但是到底是怕江斯言難堪,連忙把他帶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里。
江斯言站在裴知的玩具柜前,驚奇道:“你怎么這么多玩具模型呀?”
裴知生怕江斯言再覺得自己幼稚,忙道:“都是我們那個游戲里的人物,只是個展示擺件,不是玩具,如果你喜歡的話,這些都可以送給你?!?/p>
江斯言失笑道:“我就是覺得新奇,要是給我那可就是真的浪費了。”
裴知搖搖頭說:“怎么會是浪費?這是我們第一款游戲的最初被創(chuàng)造出來的幾個人物,對我有很深重的意義,給誰我都不愿意嗎,但是能給你,我非常高興?!?/p>
面前人的話說得非常真誠,一點也不像是臨時杜撰的漂亮話。
盡管江斯言一再拒絕,裴知還是執(zhí)意將這些模型送給了他。
那些小人物模型就像是裴知的點點心意,鉆進了江斯言內心最柔軟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在那里扎根發(fā)芽。
南城的氣溫降得慢,但是也終歸是慢慢降下來了。
大抵是在京城待久了,所以江斯言現(xiàn)在也不怎么怕冷了,穿的很薄去上班。
后果就是生病了,高燒到三十九度,住進了醫(yī)院輸液。
裴知知道后又氣又急,那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覺,守在他的窗前測他的溫度。
到半夜時江斯言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到裴知撐著腦袋坐在他病床邊打瞌睡。
江斯言看到了她眼下的清灰,啞著嗓子喊她:“裴知?!?/p>
裴知立馬睜開了眼睛,見他清醒,忙輕聲問:“你現(xiàn)在怎么樣是覺得哪里難受嗎?”
間江斯言搖了搖頭,她又立馬掏出體溫計測了下他的體溫,看到明顯下降的體溫,她松了口氣。
“你今天給我嚇壞了,你說這么冷的天你怎么能就穿一件薄外套就來上班呢?”
江斯言朝她笑了笑,低聲說:“謝謝你裴知,我現(xiàn)在好多了?!?/p>
裴知撇嘴道:“但生病還是很難受對不對,你不知道我今天有多擔心你?!?/p>
江斯言的內心漫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苦澀情緒,也許是因為一生病,各種難以言明的情緒都開始翻滾起來。
裴知本來還想多囑咐幾句,抬頭見江斯言的眼眶紅了,登時嚇著了,立馬溫聲道:“怎么了啊,斯言哥我剛才沒有說你的意思,我就是怕你再感冒,對不起?!?/p>
江斯言被她認錯飛快的模樣又逗笑了,吸了吸鼻子,悶聲說:“不是生氣,只是覺得……很奇妙。以前都是我去照顧……別人,從來沒有人在我生病的時候會這么關心我照顧我?!?/p>
裴知瞬間明白了他在說什么,又想到了誰。
她鼓起勇氣握住了他放在床邊的手,神色認真地說:“斯言哥,只要你需要,以后我都會在你身邊?!?/p>
在這一瞬間,江斯言是真的有想一時沖動就這么答應了她。
和她在一起,開展一段新戀情以彌補過去自己受到的創(chuàng)傷。
然而理智卻先占領高地,面對女孩熱烈的追求,他只是笑了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