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13頁）

那時，沈瑾瑜答的響亮又堅定：“當然愿意！”

想著，江斯言嘴里發(fā)苦，低低出聲：“是啊，很快我就不是你的爸爸了。”

三天后，他們所有人都會如愿以償。

開庭前一天的深夜，沈清歡終于回來了。

她帶著寒氣，抱住江斯言。

“老公，讓你等久了。”

江斯言僵了一瞬，才輕聲道：“沒關系?！?/p>

還有不到十個小時，他們的故事就要落幕了。

這是沈清歡最后一次抱他，也是沈清歡最后一天能叫他‘老公’。

江斯言閉了閉眼，心痛到木然。

晚上，沈清歡躺在床上，突然開口：“老公，過年的時候，我們一家人去三亞吧?！?/p>

‘一家人’三個字像是鉤子，扯的江斯言心臟都發(fā)疼。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鼻腔的酸意，才開口。

“好，你讓手下人去安排就是?！?/p>

只是……沈清歡，這一次無論你會不會失約，我都不會再等你了。

黑夜中響起沈清歡的悶笑：“老公，你真好，我好愛你。”

一個簡單的‘愛’字，卻讓江斯言愣住了。

他和沈清歡已經(jīng)很久沒有說過這個字眼了，久到他再次聽見，竟會有些恍惚。

等他回過神來，沈清歡早已經(jīng)沉沉睡去。

江斯言抬手，虛虛劃過她臉頰，眼里有淚意一閃而過。

“可惜，我們的愛，早就不在了……”

……

第二天早晨，沈清歡醒來時，習慣性的往旁邊一攬。

卻只摸到一手冰涼。

她愣愣睜眼，下意識喊道：“老公？”

無人應答。

沈清歡撐起身子，揉了揉眉心，看向自己的手機，卻發(fā)現(xiàn)有一通秘書的未接來電。

她皺著眉，正要回撥，屏幕上卻閃出‘老公’兩個字。

她下意識接起：“老公，你去哪里了，我……”

“沈清歡。”電話那頭，江斯言的聲音是她從未聽過的平靜。

“上午十點，我在北京市人民法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