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雅一手護著身后同學,一手蓄力,微微張開,想著把眼前的人扔到哪兒去比較合適。
就算有監(jiān)控,可以當靈異事件發(fā)生,很快就能翻篇。
沒人能發(fā)現她的異能。
她一點兒沒露怯,甚至嘴角掀起一抹笑,迫不及待地想拿眼前的莽漢試試手。
“好啊?!?/p>
眼角余光突然看見某個人轉過身來。棠溪彥看向作亂者,緩緩起身,面無表情。
夏令營2
身后的同學已經哭了,輕輕扯著赫連雅的衣擺?!鞍嚅L,對不起啊,連累你了。我們去找老師吧?”
老師?
赫連雅心中涌起無名怒火?!斑@么大動靜,他們早就發(fā)現了。說難聽點,夏令營就是養(yǎng)蠱場,你到現在還沒明白嗎?!?/p>
那人愣了一下,抓著赫連雅衣擺的手漸漸加大力道,把赫連雅校服衣角的布料攥出皺紋。
養(yǎng)蠱場中,勝者為王。
剛躋身一鳴高中,就在夏令營上了一節(jié)課。
為首者吊兒郎當,下巴朝地上的兩人揚了揚:“班長,他們兩個是你的狗腿子嗎?”
藍銘飛見他離班長越來越近,急了:“你說什么呢!小爺就是看你不爽!是不是男人啊你!”
但他掙脫不開。
藍銘飛感覺背上的是一塊沉甸甸的枷鎖。壓著自已的人力氣很大,明顯是長年練過的。他正焦急地期待快點來個老師處理,眼角余光看見睡神緩緩起身。
老實說,從夏令營的第一天開始,藍銘飛就看這個綠茶很不爽。
棠溪彥太奇怪了,明明每次見到他都在睡覺,可是作業(yè)居然能不費吹灰之力按時完成,就像是有個看不見的田螺姑娘在暗中幫棠溪彥“作弊”,神不知鬼不覺完成課業(yè),可每次見到棠溪彥,他都在睡。
為此藍銘飛很不爽。
太不公平了,其中肯定有貓膩??墒撬^察了很久,棠溪彥好像真的沒有破綻,而且不知道什么來頭,他傲慢得很,說話從不看人眼睛。
他私下去初中部的論壇搜索棠溪彥。
這人真的有問題,風評褒貶不一,好的很好,差的很差,而且差評口徑非常統(tǒng)一,都說棠溪彥很詭異,無意間開的玩笑話經常成真,簡直像是巫師。
藍銘飛知道這說出來很荒唐,可是想起初中部論壇的謠言,他被壓制著,無法克制地冒出希冀:棠溪彥不會真的是巫師吧?
此人從夏令營開始的一周以來,不管什么時候,都是面無表情,像是沒死透的木偶人,眼神無精打采,好像在平等地看不起所有人,又好像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