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是不是想挨揍?!”吳樊祐挽起袖子,像抓小雞一樣抓住張堯的后脖頸,將人提了起來。
張堯掙扎著罵道:“我跟著小澄姐,又不跟著你,你鬧個屁啊!”
然后兩個人又跟小學(xué)生打架一樣,互相推搡起來,看得俞小澄十分頭疼,最后出聲制止了二人,也同意了張堯的加入。
團隊,對她而言,曾經(jīng)是多么遙不可及的東西,縱然是兩個“小學(xué)生”,可他們至少覺得她有存在的價值。
就此說定后,張堯主動提議道:“那今晚還是住箭竹房吧,不是說抽中箭竹房的只有三人么?加上我們,剛好合適。”
俞小澄有些猶豫,如果可以如此隨意,那抓鬮又有何意義呢?
一旦有人不受約定限制,必然會引發(fā)跟風(fēng)行為。原本跟她一樣抽中寒梅房的人會質(zhì)疑他們?yōu)楹我颖?,從而也提出換房。而換房行為一旦開始,新人當(dāng)然會想要換到禾苒所在的雛菊房。
如此一來,禾苒的計劃恐怕會泡湯,眾人也會亂了套。
她已經(jīng)可以想象到,晚上在前臺爭搶房卡的混亂場面。
“會不會不太好……”俞小澄畏畏縮縮地說道。
張堯正要開口勸解,卻被吳樊祐插嘴打斷。
吳樊祐語重心長地說:“學(xué)姐,你不會現(xiàn)在還在為那個毒婦考慮吧……我都不知道是她蠢還是你蠢了,她都敢給你安排寒梅房了,你有什么不敢做的?”
俞小澄恍然大悟,當(dāng)別人對自己釋放惡意時,為何自己從來都是忍讓,從沒有想過反擊呢?
這似乎已經(jīng)成了她的一種習(xí)慣,一味的退讓,退到自己再無立足之地。
俞小澄想了想,問:“那我不是應(yīng)該直接搶雛菊房卡么?”
吳樊祐噗嗤一笑:“你可算回過神來了?!?/p>
俞小澄突然又覺得哪里不對,斜睨了吳樊祐一眼,質(zhì)疑道:“我剛才好像聽到你罵我,蠢?”
“沒有啊?!眳欠v東張西望,一副臉不紅心不跳的模樣,開口糊弄道,“學(xué)姐聽錯了吧,我說禾苒蠢?!?/p>
張堯舉起手來,公正無私地說道:“我可以作證,他確實罵你蠢?!?/p>
吳樊祐正要捶張堯,便聽俞小澄呵呵一笑,轉(zhuǎn)身就往樓上走去,他急忙追上去,跟只蜜蜂一樣繞著俞小澄轉(zhuǎn)個不停,嘴里一直道歉求饒。
張堯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覺得吳樊祐這個人有些可笑,對別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對俞小澄這種不敢拿他怎樣的人,倒是一句重話都不敢講。
定了定心神,漸漸心中有了決斷,張堯快步追了上去,對二人說:“行吧,今晚我們也打劫一把雛菊房?!?/p>
俞小澄點了點頭。
但吳樊祐陰陽怪氣地說了句:“還得看有沒有這個機會。”
俞小澄和張堯面面相覷,待要多問兩句,只聽吳樊祐說:“肚子餓了,趕緊去吃晚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