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范正昂爽快地回應。
說罷轉身離開了大廳,他要提前先跟其他住客通通氣,避免臨到頭有人不聽指揮。
有范正昂這個領頭人,省去俞小澄不少交涉的麻煩。
雖不知道旅店管理者打算以何種方式清洗旅店,但俞小澄已經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戰(zhàn)的心理準備,她絕不會讓管理者如愿。
這種戒心一直持續(xù)到了晚上九點,當她看到前臺整齊地擺放著兩排寒梅房卡時,她終于明白,所謂的清洗就是讓住客到夢境中送死。
呵呵,還真是貼心。
看來管理者并不知道俞小澄有對付惡靈的能力,可她有些想不通,將非住客清理出旅店,與針對住客的清洗計劃之間到底有什么必要聯(lián)系。
當她還在苦思冥想時,大廳里圍在前臺的住客已經炸開了鍋。
“喂,不是說這是最高難度嗎?”
“你讓我們選的雛菊在哪里?”
“那些藏在暗處的人果然是想要我的命……我們逃不出去了……”
“如果真這么危險,我能不能就睡大廳?”
……
范正昂已經在努力安撫眾人的情緒,可惜他來旅店也不過兩日,很多規(guī)則他并不知情,對于七嘴八舌的提議,他實在難以一一反駁回去。
“上一個晚上十點走出客房的人,已經被殺死了?!?/p>
一個陰郁的聲音突然打斷了眾人的議論聲,整個大廳陷入一種微妙的沉默中,眾人的視線漸漸匯聚到那個說話人的身上。
說這句話的正是陰郁男人,從范正昂的口中,俞小澄聽到過這個人的名字,他叫鄒奕。
鄒奕此時正縮著脖子,弓著背,不停咬著指甲蓋,精神狀態(tài)似乎有些不太穩(wěn)定。
湯神婆
借著鄒奕故事帶來的震懾效果,范正昂趕緊讓所有住客拿上房卡回房,在他看來,事已至此,退無可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雖然范正昂根據俞小澄的說明,明確向眾人傳達了夢境有四種難度,其中雛菊最簡單,寒梅最困難這樣的信息,但對于只經歷了一場或者初來乍到的人來說,并沒有什么實感。
比如那個已婚女人,昨晚經歷的夢境雖說被稱作高難度,可還沒開始就結束了,讓人根本感覺不到難度所在。
正因如此,已婚女人基本與新來那兩人一樣,對范正昂的話保留了懷疑,唯一不同的是,她知道旅店中潛藏著危險,畢竟經過一夜,她成功失去了跟她貌合神離的丈夫。
面對范正昂的勸說,幾位住客表現(xiàn)各異,有人不屑一顧,有人覺得危言聳聽,也有人焦慮不安,唯一統(tǒng)一的態(tài)度是沒人對回房提出異議,鄒奕講的故事給這些人帶來了或多或少的心理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