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師兄不愿多說,俞小澄只好退而求其次,先確認(rèn)張堯是否安全。
大師兄輕挑了一下眉頭:“張堯?你關(guān)心他作什?”
未免麻煩,俞小澄信口胡謅道:“他是我弟弟,家里就他一根獨(dú)苗,自然緊張些。”
“姊弟?”大師兄摸著下巴打量著俞小澄,“那你叫啥?”
“俞……”自己的姓氏脫口而出,俞小澄立馬意識到不對,轉(zhuǎn)音轉(zhuǎn)了一大圈才繼續(xù)說道,“魚,我單名一個魚,叫張魚?!?/p>
大師兄一臉同情地望著她,說:“啥破名字……一看就知道,在家挺苦的吧?重男輕女不可取……”
大師兄說著嘆了一口氣,安慰似地拍了拍俞小澄的肩膀。
俞小澄一時不知說什么好,只慚愧地嗯了一聲。
一旁看戲的吳樊佑憋笑都要憋出內(nèi)傷,不料被大師兄兇狠地瞪了一眼,他趕緊斂住笑容,裝出一副什么都沒有聽到的模樣。
接著,他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大師兄到底有沒有見過張堯?”
“沒見過?!贝髱熜止麛嗷卮?。
“沒見過你還問這么多,浪費(fèi)時間!”吳樊佑當(dāng)即怒懟道。
大師兄本就看吳樊佑不爽,立馬端起架子,提高聲量喊道:“你、你怎么跟大師兄說話喃!看我回去怎么教……”
俞小澄擔(dān)心又將局面鬧僵,屆時想問什么都問不了,著急打斷道:“大師兄,除了五個新弟子外,就沒有其他人上山了嗎?”
上山的五名新弟子中竟然沒有張堯,下河村里也沒見到張堯的身影,那他難道還在森林里嗎?一想到遇害的老大爺,俞小澄不免擔(dān)憂起來。
大師兄一臉詫異地回頭看了她一眼,冷冷回答:“人沒有,妖倒是有幾個,真是大膽,還敢到仙門送死?!?/p>
“妖?什么妖?”吳樊佑問。
大師兄沒好氣地說:“還能有什么妖,不就是藏在森林里那些卑劣的東西,它們能偽裝成村民模樣,你們可別被騙了?!?/p>
俞小澄覺得有些奇怪,什么妖怪這么想不開,直接硬剛仙門?這不是找死么?
“那些闖入仙門的妖怪都死了嗎?”吳樊佑又問。
大師兄略顯遺憾地嘆了口氣,說:“可惜了,他們被仙門結(jié)界所傷,等我?guī)粟s到山門口時,已經(jīng)全逃了。”
“妖怪不知仙門有結(jié)界?”
吳樊佑的問題正是俞小澄所疑惑的,像他們這樣剛進(jìn)入夢境的玩家或許還搞不清情況,可身為夢境原住民的妖怪,為何明知會被仙門結(jié)界所傷,還要冒險闖仙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