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小澄轉(zhuǎn)身回屋,恰好撞上準(zhǔn)備出門查看的吳樊佑和張堯,她一把將張堯推進(jìn)屋內(nèi),并囑咐他躲好,別讓仙門弟子發(fā)現(xiàn)了。
思前想后,俞小澄從腰帶上解下令牌交到張堯手中,說:“今日仙門要拿妖族逼出內(nèi)應(yīng),你若被發(fā)現(xiàn),不知還能不能活命……你且藏好,情況不妙時就拿著令牌沖下山吧。雖沒試過,但我猜只要令牌在手,山門結(jié)界是不會傷你的。”
張堯剛睡醒,整個人還有些懵,但俞小澄的話讓他瞬間清醒,嘴唇有些顫抖,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順從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俞小澄又看向吳樊佑,猶猶豫豫地開口:“你……不是內(nèi)應(yīng)吧?”
吳樊佑捧腹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喘著氣擺了擺手。
俞小澄這才放下心,拉著吳樊佑出了房門。
鐘聲連響三次后,廣場上聚滿了弟子,他們望著修行臺上站成一排的掌門和長老,交頭接耳小聲討論著什么。
俞小澄和吳樊佑混在人群中,緊張地等待著戲劇的開場。
不一會兒,大師兄和郝元青分別帶人來到廣場中,俞小澄只覺一陣惡寒,身子有些站不穩(wěn)。
大師兄押著昨夜被俘的高中生和西裝男三人,而郝元青身后跟著的是被關(guān)小黑屋的三人。
除了張堯和禾苒,全員到齊。
三個被關(guān)禁閉的弟子進(jìn)到廣場,就在郝元青的指引下回到了人群之中,三人看到俞小澄,紛紛靠攏過來,想從她口中打聽發(fā)生了什么。
俞小澄在向三人簡單說明時,另外三個人被大師兄押到修行臺前方,一字排開,大師兄在三人膝腘處踢了一腳,三人便面向修行臺跪在了廣場上。
人群中,聽了俞小澄的說明后,三人神色各異,白羽楠的表情有種釋然的味道,陳奇是明顯的驚慌,曾勇則表現(xiàn)出事不關(guān)己的淡定,反而話鋒一轉(zhuǎn),詢問為何禾苒沒有回來。
“誰知道她躲哪兒去了,大概想茍到最后一日吧?!眳欠虞p蔑一笑。
曾勇沒說什么,似乎只要確定禾苒還活著,他就能稍微放下心來。
看曾勇精神還不錯的樣子,看來白羽楠將干糧順利送到了他的手里,俞小澄一時不知該不該告訴他,在他被關(guān)禁閉的時候,禾苒已經(jīng)徹底將他視為棄子。
不過如今也不是糾結(jié)這件事的時候,俞小澄有些于心不忍地看著陳奇,此時當(dāng)著大家的面,她也不好直接告訴陳奇離開這里,那無疑就是告訴所有人——陳奇就是內(nèi)應(yīng)。
正思索著該如何應(yīng)對,只見陳奇偷偷溜出了人群,可下一秒就被郝元青攔了下來,他靈機(jī)一動,一臉痛苦地捂住肚子,說肚子疼需要如廁。
郝元青搖頭嘆息,語氣平緩:“你修行不足,境界不夠,才會為凡塵俗事所擾,唉,以后定要勤于修煉啊!”
陳奇以為計策失敗了,沒想到對方一臉無奈地?fù)]了揮手,叮囑他快去快回,隨后便放他離開了。
這是俞小澄沒有想到的,如果能躲,她實在不知道今日jihui他們?nèi)绾涡攀牡┑┠苷页鰞?nèi)應(yīng),可轉(zhuǎn)念一想,如果在場的人中沒有,那陳奇豈不是反向暴露?只是不知掌門和長老是否想到這一點(diǎn)。
不一會兒,修行臺上一個面孔剛毅不凡、氣勢威嚴(yán)的中年人站到了眾人面前,廣場上立馬鴉雀無聲,這氣魄,阜掌門無疑。
他一開口,聲音如暮鼓晨鐘般渾厚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