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修撓了撓頭,琢磨了好一會兒,“不是別人?成言平日也沒什么關(guān)系特別密切的男子。”
他思來想去,恍然大悟,“該不會是聞音吧!平日里都是他跟在成言身邊,這日久生情,倒也不是不可能。”
夏氏無奈地?fù)u了搖頭,“你在瞎說什么呢!我說的是易誠那孩子!”
“什么?易誠?”
顧正修震驚過后,理智地分析道:“不太可能,哪怕是聞音都比試易誠靠譜,易誠都多久沒跟成言見面了?!?/p>
“他們昨晚都睡在一個房間!而且,今天早上我去成言院子里的時候,親眼看見的,易誠衣衫不整,還扶著腰,姿勢一看就不對勁!他還說漏嘴了,說昨晚跟成言兩個人折騰晚了,又是不適又是折騰的,難不成你覺得他們是在切磋嗎?”
顧正修尷尬地輕咳了兩聲。
“你也別操心了,既然成言自己喜歡,咱們好生待著就是了,再說了,易誠那孩子你不是還挺喜歡的嗎?”
他倒了杯水給妻子,夏若曦哭了這么久,又說了這么多,確實有些口渴了。
喝完水以后,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之前成言成日惦記著他那個未婚妻,滿京城傳的沸沸揚揚,后來我問過他,他說沒有牽掛那個女子,我當(dāng)時著急,擔(dān)心他被傷透了心,不愿再敞開心扉對其他人,萬一孤獨終老,便自暴自棄地心想著,能有個人走進(jìn)他的心里就好,哪怕是個男的!如今真的有了,我又覺得,男子與男子相戀,終歸沒有子嗣。”
顧正修拍了拍妻子的后背,“咱們不也一樣嗎?三個孩子都是你收養(yǎng)的,但咱們?nèi)缃襁^得不好嗎?兒孫自有兒孫福,隨他去吧?!?/p>
經(jīng)過了丈夫的安慰和勸說,夏氏最終還是接受了兒子喜歡男人,而且對方還是自己看著長大的萬易誠這個事實。
萬易誠被二老熱情地留在了顧府小住,每日都好吃的好喝的招待著,晚起不但不說他,還笑著讓他多休息,真真是將他當(dāng)成親兒子看待。
連思琪都有些醋了,抱著夏氏的胳膊撒嬌。
“娘!你們對易誠哥哥也太好了,我都嫉妒了!”
夏氏沒好氣地輕輕敲了一下女兒嗯腦袋。
“那怎么能一樣呢,他是你大哥的好朋友!”
夏氏差點說漏嘴。
“這幾日娘你每天都讓人去天下第一香給易誠哥哥采買他喜歡的菜式,往日我得求您好多回才吃得著呢!您這也太偏心了!”
夏氏心想,成言正年輕,跟易誠又許久不見面,自然是每晚都胡來,這易誠作為承受的一方格外辛苦些,自然是要好好補一補身子的,這天下第一香的大廚煮的湯極好,她這個當(dāng)娘的,自然不能吝嗇了。
當(dāng)然這話不能對還未出閣的女兒直說。
“你這饞嘴的,不是你自己擔(dān)心吃多了會胖,我才控制著,家里又沒少了的零花,喜歡就自己買去,娘還能攔著你不成?”
說到這兒,夏氏突然想起來,兒子知不知道要給易誠護(hù)養(yǎng)身體,雖然成言平日看著穩(wěn)重,但畢竟是沒什么經(jīng)驗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