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玄點頭。
此番大貓承崮與小貓承予也隨行了,他們走到哪都習慣帶著兩個小家伙,畢竟是從小養(yǎng)大的,離了身怕它們不習慣。
“陛下,你跟顧相這騎著馬也跑得太快了!臣與長公主追都追不上?!?/p>
定遠侯好不容易終于見著陛下人影,趕緊上前,生怕顧相多受些陛下給的委屈,有個人在,陛下一般還是會給顧相多留一些體面的,往常折磨侮辱也是在人后與顧相私下單獨相處時。
顧相時不時脖子上有紅紫傷痕的事,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陛下雖也算得上是個明君,但這其中有絕大多數(shù)的功勞要歸之于顧相的輔佐,那些痕跡,他看了都替顧相覺得委屈!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顧相,心系萬民,將自己任由陛下虐待。
他家也算是皇親國戚,從前聽家里的長輩說過,宮中有許多折磨人的方式,肉眼基本瞧不出來,實則內(nèi)里卻壞地厲害,都是用來教訓宮里一些不服管教的宮人。
各宮的娘娘們又不能讓外人瞧出自己教訓宮人,落得個刻薄陰狠的名聲,因此才有了各種各樣的私刑。
顧相他為凌朝犧牲了太多!能幫一些,定遠侯都覺得自己責無旁貸!
林舒玄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定遠侯是在追朕嗎?朕怎么瞧著你倒是更關心顧相的安危呢?怎么?怕朕吃了他不成?”
文臣還好說,尤其是這群與顧成言在邊關相處過的武將,每每都防著自己與他接觸過密,仿佛自己要生吞活剝了他似的。
定遠侯訥訥不語,悻然干笑。
顧成言主動替他解圍,道:“定遠侯自然是更關心陛下的安危,如今咱們身處野外,隨時有可能遇到猛獸,想來,定遠侯也是擔心這個吧。”
定遠侯趕緊順著顧相的話說道:“對對對!有猛獸出沒!顧相雖然武藝高強,但畢竟還是肉體凡胎,總有可能會遭到一些無法避免的意外!尤其還要照顧陛下您!”
顧成言在心中嘆了口氣,這定遠侯是真的不會說話,哪有當著人的面說人家是個累贅的。
林舒玄氣笑了,“怎么?定遠侯是覺得朕遇到猛獸只能讓顧相保護,朕就沒有絲毫自保的能力是嗎?”
定遠侯急忙揮手,慌里慌張地解釋道:“陛下!臣不是這個意思!”
林舒玄這會兒困得很,懶得跟他計較。
“哼!”
沒等他繼續(xù)解釋,林舒玄從馬背上翻身而下,頭也不回地進入了馬車里。
顧成言搖了搖頭,安慰他說:“定遠侯不必過于擔憂,陛下不是斤斤計較之人,不會將侯爺?shù)臒o心之言放在心上的?!?/p>
定遠侯有些失落,“下官本來是打算替顧相你轉移一下陛下的注t意,免得他又言語上苛待你,誰曾想,倒還反過來讓顧相您替我在陛下跟前解釋。”
這還真是說不清了,顧成言心中哭笑不得,他之前與舒玄做戲太認真,竟然讓滿朝文武都覺得陛下與他互相仇視、不死不休。
不過,定遠侯愿意出面維護自己,足以可見他的真誠。
不知如何解釋的顧成言只能轉移話題,道:“此番侯爺與長公主可以與郡主和鎮(zhèn)國公會面了,不妨與長公主多在沿途采買一些新鮮的玩意兒,郡主大約會很喜歡?!?/p>
從前長公主與喧和母女是顧成言親自從北燕迎回南凌的,彼此相熟,對她的喜好有所了解實屬正常。
定遠侯剛好發(fā)愁不知送些什么,“多謝顧相提醒,下官與郡主相處的時間不多,對她的喜好拿捏不準,又不便直接詢問,如今倒是有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