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人的眼中,太子是真的慘,本來是十分屬意于武安侯的,今日宴上,見他面色不好,還特意問詢關(guān)懷,沒曾想,被左相顧成言將他的老底給掀了,讓太子當眾鬧了個沒臉,要知道左相跟太子本就不對付,如今還是被左相親自點破這個自己并不知道的事實,難怪他會生氣。
在場唯一清醒的就是右相,他總覺得太子與顧成言雖然明面上不合,可今日這配合也太過于天衣無縫了,總讓他覺得倆人之間有種微妙的默契?
好么,太子妃本來有八成機會花落武安侯府,如今武安侯被顧成言給掀了個干干凈凈,再無可能,只剩下右相程家的小姐。
右相突然覺得眾人看自己的目光又火熱了三分。
太子妃著實是個燙手山芋,右相打心底是不想要的,但如今好像也不得不要了。
但他裝死慣了,只要圣旨未下,他通通視而不見,裝作不知情。
不過,北燕怎么就敗了呢?按理說忠親王不可能沒有做準備。
太子沒有明說,眾人也不好細問。
宴會結(jié)束后,武安侯府徹底消失,世家大族們紛紛藏起尾巴不敢再出來惹是生非,都知道太子與左相不好惹,既然干不過,那就好好做人,吃一塹長一智,起碼最近是不敢再冒頭了。
當晚,太子心情極好。
“瞧瞧,孤差點忘了,這么好的日子,又得到了這樣大的一個好消息,怎能不去告知依舊滿懷期盼的皇叔呢?走,隨孤親自走一趟,孤要當面告訴他!”
太子身邊的衛(wèi)公公讓人將太子的步輦往關(guān)押忠親王的刑部走去。
吱呀!
老舊的牢門被打開,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
一身太子禮服的林舒玄踏入了這暗黑潮shi的地牢。
侍從們手腳麻利地點了蠟燭,將豐盛的菜肴擺放在桌上。
“你們都下去吧,孤陪著忠親王好好喝一杯?!?/p>
“是!”
所有人都退下后。
太子一掀下擺,坐在蒲團上。
忠親王睜開眼,看著他。
“今夜是除夕,宮里的宴席才散,孤來的晚了,皇叔不會怪罪吧?!?/p>
這不是疑問句,太子也只是隨口一說,并不在意忠親王如何。
“皇叔怎么不說話?哦!對了,皇叔一定是在想,為何孤今日如此高興,難道不該焦頭爛額,氣急敗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