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有段譽,他也管不得什么禮節(jié)不理解了,立即湊到了段正明的面前,詢問起前因后果。當(dāng)?shù)弥钭乒獯饝?yīng)助拳后,他的內(nèi)心是崩潰的。
來到天龍寺后,他便知道了吐蕃國師要來強取秘籍的事,作為段氏子弟,他當(dāng)然義不容辭地留下來抵御外敵。但沒人給他說他們還找了李灼光啊,他可太知道李灼光此人的作風(fēng)了。
段譽連忙出聲道:“伯父,李大哥出手狠辣,我怕他會傷了國師的性命?!?/p>
段正明微微一笑:“此事你爹已經(jīng)考慮到了,李公子已答應(yīng)不傷國師性命?!?/p>
段譽低聲苦笑道:“對上李大哥,也許直接死去倒還痛快些?!?/p>
天龍寺外,鳩摩智及其隨從在路上走著,突然他瞧見前面赤紅一片。定睛看去,才發(fā)現(xiàn)是九個身著紅袍看不清面目的怪人,一人在前引路,剩下八個抬著一座巨大的行攆,向著這邊走來。
那行攆好生怪異,通體似乎是由金屬打造,但是鳩摩智立即便打消了這種想法。這行攆十分巨大,如果真的是由金屬打造,即便是八個一流高手,想要抬起來也不輕松,但是看這八人身形穩(wěn)健,絲毫看不出來在用力。定是金包木的構(gòu)造。
行攆上面鏤刻著無數(shù)的白骨骷髏,就連行攆的四角,都放置著金屬顱骨,那顱骨中不知燃著什么物料,顱骨眼洞中居然繚繞著赤色的火焰。
其上斜臥著一名短發(fā)的年輕人,披著一席紅袍,懷抱兩只小獸,正似笑非笑地看著這邊。
鳩摩智見到這人,就差把邪魔外道四個大字給印在腦門上了,當(dāng)即提高了警惕。但不知對方意圖,還是禮貌問候道:“在下吐蕃國師鳩摩智,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李灼光回憶著之前看過的龍王短劇,學(xué)著主角的樣子邪魅一笑:“圣愈靈修會護法,李灼光?!?/p>
鳩摩智
雖然沒聽過什么勞什子的圣愈靈修會,但他見這位氣度不凡,還是說到:“久仰久仰?!?/p>
“我圣愈靈修會是隱修宗門,此番是第一次出世,你久仰個什么?”
鳩摩智心中也是有些惱火,這只是出于禮貌的說辭,誰會如此叫真。當(dāng)下也不再言語,只是問道:“小僧想要借個道,不知道閣下可否行個方便?!?/p>
李灼光點點頭:“方便,方便,只是這路就這么寬,我這攆太大,不好挪動。不如我讓他們將攆舉起,就麻煩你從行攆下面鉆過去吧?!?/p>
李灼光話音剛落,那八個紅袍怪人就伸手高舉起行攆,給下方留下了不少空間。即便是成年人,稍稍彎下腰,也是過得去的。
鳩摩智此時也看出來了,這人就是存心找茬。當(dāng)下也不再客氣,雙手合十說道:“行攆雖大,但我看來還是挪得開的。”
說罷便一掌向前劈出,隱隱有風(fēng)聲刮動。但只聽聞“鐺”的一聲,就沒有然后了。
鳩摩智瞪大了眼睛,他剛才用火焰刀凌空劈砍對方的行攆,就想著將行攆劈裂,讓對方摔下來。但沒想到他的火焰刀氣劈在行攆上,除了聽個響,連一絲痕跡都沒留下。
難道那行攆真的是由金屬所制,不對,不是一般的金屬,就算是百鍛鋼,挨了這一下子也會留下痕跡,絕不可能是現(xiàn)在這樣絲毫未損。
李灼光不屑一笑,秘銀做的行攆,你鳩摩智就算把雙手劈爛,也休想留下一道痕跡:“就這?你剛才使得是大輪寺的火焰刀吧,怎么一點火都沒有?還是嘗嘗我的吧?!?/p>
說著,李灼光學(xué)著鳩摩智的樣子也是一掌劈出,但在劈出的瞬間,他的手掌突然燃起赤紅光焰,那光焰凌空斬出,宛如火焰構(gòu)造的刀鋒。
也是李灼光沒有想要在此殺掉鳩摩智,所以“火焰刀”飛得并不是太快,讓鳩摩智能側(cè)身閃過。
不過那“火焰刀”還是在他身后的地上,斬出了一道深深的裂口。這威勢,讓鳩摩智驚得不輕。此等近乎神魔的高手,他自己斷不是對手,當(dāng)下足下生風(fēng),運足內(nèi)力就打算開溜。
但還沒等他蹦出多遠(yuǎn),便見到有紅色的奇異觸須從他的身側(cè)掠過,擋住了他的去路。回頭一望,那觸須是從那自稱為李灼光的年輕人身邊飛出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奇門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