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還談什么午休的輕松,
全程都得繃著神經(jīng)。
梁驚水不可能示弱:“下回吧。”
等單百川眸色詫異地看她,
她禮貌性地頷首,拉著下屬的手離開事業(yè)部。
智能補給站彈出一條無糖堅果棒。
梁驚水彎腰拾起,順手將喝完的咖啡杯丟進垃圾桶,
撕開包裝,
朝食堂走去。
程雨晴這種人,剛?cè)肼殘霾痪茫?/p>
什么心事都寫在臉上——
“你這是……你剛剛、你拒絕了單總的午餐邀請?”
“水水姐,就算你現(xiàn)在是云鏈的功臣,
膽子也太肥了吧!那可是一把手,咱們的飯碗和前途,全看他一句話定生死??!”
“他生氣了怎么辦?”
梁驚水拿著餐盤,坐在人體工學(xué)餐椅上,目光淡然。
程雨晴則是不安。
梁驚水看她用木叉戳著碗里的紫甘藍,一副食不知味的樣子,單百川不在,午休也沒見她放松半分,心想還是太年輕。
“你這樣吃,是準(zhǔn)備在年底婚宴上瘦成紙片人?”
程雨晴頹喪說:“那可太好了……”
梁驚水看得,都笑了一聲。
一模一樣。讓她想起了自己剛畢業(yè)那年,心里壓點事情就吃不下。
在洗車行打雜沒兩個月,單忌又叫她去香港談海運合作。溫煦正好人在香港,后來她們鬧了嫌隙,話沒說開時,梁驚水躺在群租房里內(nèi)耗,覺得良心都喂了狗。
沒過多久,她搬到淺水灣。
每次瘦下來,商宗都比她自己先察覺。導(dǎo)致他情熱時動作放得很輕,看到她皺眉,第一反應(yīng)是她不適,而不是沉溺。
梁驚水其實是后者,沖他暗昧地瞇了一下眼。
商宗神色尚屬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