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loe雞皮疙瘩:“我說,你怎么這么勵志呢?”
“你們先玩吧?!?/p>
chloe不可能阻止她,目送那抹嬌俏的身影走進夜色里。
曾在那個圈子里漂泊游弋了一陣,認識的人里也有轉(zhuǎn)正當豪門太太的,但這一切并未在她心里激起波瀾。
今晚不同。
一路看著梁驚水從內(nèi)地四線城市一路攀爬到鋼鐵森林的頂端,像雜草般野蠻生長,眼里有明晃晃的欲望。
無所謂幸不幸福漂不漂亮,光是她認真活下去的樣子就晃得讓人睜不開眼。
真厲害啊。
晚上九點,梁驚水拿鑰匙開門之前,特意聽了一下鄰居家的動靜。
門吱呀呀打開,她心臟猛顫了一下。
扭頭看見商宗穿著浴袍邁出玄關,頭發(fā)被毛巾擦得shi亂。
像被揭開的沙丁魚罐頭。
屋內(nèi)電視的音樂聲變大了,現(xiàn)代r&b的律動流派,迷幻的合成器音效鼓點強烈,肆無忌憚地淌到她腳邊。
后來梁驚水想起來那天,藍牙耳機從耳蝸滑落摔在地上,她被拖進客廳,音樂和親吻聲像被密封進一個無法泄氣的罐頭。
在低音飽滿的聲浪里,和他做了。
他們聽不到鄰居少年玩的是lol還是dota
2,也沒管隊友摔鍵盤叫男生集中精力的聲音,人沉溺在貪欲里,會屏蔽掉一切不相干的噪音。
兩秒鐘的語音條,沒有手機電磁音的隔閡,在耳邊變得更清晰,更深情。
直擊心底。
這種音樂風格,梁驚水從未與商宗聯(lián)系在一起,可那晚身體里被節(jié)奏點燃的記憶卻揮之不去。
他緩緩抬頭,看向她。
說不上來什么感覺,她抓住他shi漉漉的短發(fā)時,那感覺比回南天更潮。
電視屏幕的微光映在發(fā)間,泛著幽寂的、落拓不羈的烏綠色。
像她生命窄縫里的一叢苔痕。
立式鏡
隔天,
梁驚水起床時,商宗已經(jīng)買了早餐回來。
他穿一身青黑色休閑服坐在四方凳上,毫無沉湎聲色的跡象,看見她揉著腰起身,
他從屏幕上抽回目光,
和她道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