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宗……”她在失控時分叫他的名字。
囫圇中睜開眼,慍色讓商宗板正的鼻骨和嘴唇變得獨具風(fēng)韻。
她恍惚意識到,今天他在床上異常地沉默寡言,那種壓抑得近乎暴行的靜默,對她而言,如同勒進大腿的皮環(huán)。
既是窒息,也是歡愉。
有什么東西,在他們的新嘗試?yán)铮那穆冻鲆贿呂舶汀?/p>
商宗在落地窗前系好皮帶,回頭望見凌亂無章的白床單,和一臉紅潮不知所云的梁驚水。略顯干燥的嘴唇抿開,笑得深情:“水水,我有個問題問你。”
梁驚水怔松地抬眸,身子還在簌簌戰(zhàn)栗。
他衣襟微敞,一手提著香檳,嘴角弧度里藏著她讀不懂的意味:“樓道里你說的,執(zhí)行派內(nèi)線,是什么意思?”
走進同一間客房
商宗敞著窗,
紅繩串著的戒指在梁驚水xiong前輕搖,她一個人在床上坐著,發(fā)了一會呆,夜風(fēng)將金屬浸得冰涼。
準(zhǔn)確地說,
直涼到心窩里去。
商人和政客大都多疑,
尤其是出身大家族的,
枕邊人都不完全可信。
她早該明白這個道理。
梁驚水半翕著唇:“我在和龐老師開玩笑……”
商宗將她的碎發(fā)撥到耳廓后,指背上有淡雪松和情欲殘留的味道,溫柔得蒼白。
這算是他們最親密的時刻。聽完解釋也是他淡淡一句“隨口一問”,梁驚水木然地點點頭,
但他只顧著開香檳,
瓶塞彈出的聲音讓她一句“你懷疑我?”都沒傳過去。
夜里十點,賓利從市區(qū)駛?cè)肷巾數(shù)溃?/p>
輪船的航燈在港灣間緩緩移動,商宗轉(zhuǎn)過臉看她,
表情在稀疏的燈光下隱晦難明。
梁驚水只覺得那一瞬間,
感到一股不知原因的懼怕。
她將車停在觀景點旁的小型停車區(qū),
解開安全帶,
攬住商宗襯衫下勁瘦一截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