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總覺得信則有、不信則無,這兩年見了太多事,有些開始信命了?!?/p>
對話持續(xù)下去,竟然有幾分觸線。梁驚水默默住嘴,防止過往紛擾把這個久別重逢的夜晚吞噬。
商宗也心契地避開,平淡說:“你住哪家酒店,我送你?!?/p>
梁驚水懸著的心終于放下,報了地址后,微微調(diào)低座椅靠背,閉眼假寐。或許是座椅設(shè)計貼合人體,又或許是難得的歸屬感,她的呼吸很快平穩(wěn)下來。
半夢半醒間,她耳邊響著泰國人近乎噪音的聲浪,藍色的一汪水淹過了歌舞升平,回響悶得模模糊糊。
那是最初的、無暇的淺水灣,一顆注定隕落的爛漫夢核。
這兩年梁驚水從未夢過這樣的版本,翻身后無聲笑了。
商宗問要不要“商公解夢”。她尚不清明地撐開眼,見他一手搭在方向盤上,肩膀隨著輕笑微微顫動。
梁驚水臉一紅,慢慢直起身子,映入眼簾的是岸邊的椰影婆娑,海灣盡頭的游艇靜靜停泊,桅桿融入深藍的夜空。
終于確信,他們真的在淺水灣。
發(fā)熱于一場美夢,她忍不住扭過頭,與他唇齒深纏。商宗沒有拒絕,他的手貪戀地滑下,將她的裙身揉得一片亂。
商宗也許在那些破碎的音節(jié)里說了幾句情話,到興頭上,他想起她的日子,帶著遺憾撤身。
梁驚水躺在低靠的副座上,情熱漸漸褪去,心頭陡然一酸,說不出的不自在。
他們這一遭,究竟算什么呢?
商宗看著她焦躁地捏緊那枚戒指,捱過兩年情關(guān)的他,在這個九月生出一份執(zhí)念。
毫無征兆地俯下身,他的唇半貼著她的手背,吻在皮膚上帶氣音,像嘆息似的:“別走了,留在這?!?/p>
命中注定
他們能聊的東西并不多,
大致和半年前在馬自達上的相似,談經(jīng)濟、時事,聊到過去難免觸及痛點。商宗沒等到她的明確答復(fù),或許明白這話題不易深談,
挑了些無關(guān)痛癢的閑雜人等跟她提。
“所以,
08年來店里發(fā)善心的叔叔是郭璟佑?”梁驚水饒有興致問。
商宗目光投到她身上,
悠悠笑道:“那時候他才剛成年,被你喊叔叔,回來后受了不小的打擊?!?/p>
她問他為什么不親自到場。
商宗說記不清,大約是怕看見她和梁徽越來越像的臉,
勾起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