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宗將手中的雪茄盒贈與郭璟佑,他知道這人惦記著,唇際一張一合,聲音不高,吩咐他去辦一件事。
門外,女孩姍姍來遲,一身白裙全然shi透,雨水順著鎖骨滑進裙領(lǐng),喘息間染上急促的狼狽。
商宗看見她時,她正滿臉煞氣,一手死死攥住青年的衣襟,另一只手還有空閑騰出撥開臉頰的shi發(fā)。
明明狼狽至極,那雙眼置身利祿場,透著看穿一切的陰郁,令她的美更添深度。
梁驚水的目光躍過重重人群,穩(wěn)穩(wěn)地落在剛從包廂里走出的商宗臉上。
話貌似也是對他說的:“有現(xiàn)金嗎?我用轉(zhuǎn)賬跟你換。”
do感
梁驚水從不問“為什么”或“值不值得”。溫煦那通電話剛掛,她低頭查找手機上的灣仔地址,推開店門,徑直走進暴雨里。
街道兩旁的霓虹在水洼里扭曲成一片絢爛,她卻像什么都沒看到,只管腳步不停。
也是在這樣一個暴雨的夜晚,陸承羨指著她的鼻子,怒罵“她這種性格的女人沒有男的能受得了”——回到洗車行,粱有根用瞇成縫的眼睛上下打量她,納悶地吐出一句,“這孩子怎么就是不討喜呢”。
可溫煦會說:“你這樣就挺好的,沒能力的男人才會喜歡那些容易被掌控的乖女孩,原是他和他們不配?!?/p>
每當這種時候,梁驚水總會裝作無所謂地笑笑,也暗自慶幸,還好那個暑假沒有真的和溫煦絕交。她希望這個傻瓜永遠幸福。
而現(xiàn)在,她眼睜睜看著多年來的愿望,被這個盯著桌上籌碼的狂熱賭徒一點點摧毀。
商宗的出現(xiàn)顯得不合時宜,尤其是在這樣一個微妙的時刻。他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讓她原本的思緒瞬間凝滯,就像命運開了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既然他先前說只收現(xiàn)金,梁驚水心神一動,或許能請他解圍。
她直勾勾地看著他,微張的嘴唇吐出那么一句話。
聽完,男人懶于應聲,食指沿著西褲輕輕一動。
足以讓場控t到,他該去清點俱樂部現(xiàn)存的現(xiàn)金了。
邊上郭璟佑盯著商宗,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個人,平日里對那些自動送上門的女人一向謹慎,防得比銀行保險柜還嚴?,F(xiàn)在倒好,不僅幫一個怎么看都透著點貓膩的梁驚水,還掏出自己庫里的現(xiàn)金,去給一個欠他錢的賭徒解圍。
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好嗎!
郭璟佑真有點委屈,不死心地提醒:“宗哥,你回想一下剛才讓我辦的事啦。”
見男人不搭理他,眼神落在一處良久未動,喉結(jié)緩緩滾動,他轉(zhuǎn)過頭也想順著去瞧——
下一秒,郭璟佑只覺肩膀一沉,一股異常強悍的力道讓他不得不硬生生轉(zhuǎn)了個方向,整個人被迫朝著包廂走去。
“欸,宗哥,你推我做乜嘢?。俊?/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