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了你,她現(xiàn)在終于不再無底線地接濟一些狗皮膏藥似的親人了。”
譚有囂配合得抿了一口后便再沒了要喝的意思,只把茶杯端在手里晃著玩:“許市長,我來這兒半天了,您既不收禮也不聊正事,總不會是專程來給我分享什么寵妻心得的吧?”
許宜春也不生氣,能做到隨便割人舌頭的肯定不會是什么簡單角色,所以在來之前他就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
如果說剛開始他對譚有囂的一切設想都建立在“父親是譚濤”的基礎(chǔ)上,那么在親眼見到本人后,這個前綴便立馬被他刪去了。
父子倆的生長走向一致,但細枝末節(jié)處卻相差甚遠。
所以哪怕譚有囂不是譚濤的兒子,他也依舊會是個不容小覷的存在。
長時間沒有進展的對話快耗光了男人的耐心,他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臉上反而露出個溫和的笑容,連聲音都放輕了不少:“許市長,差不多得了?!?/p>
“怎么說我都欠你個人情,”許宜春扶了扶眼鏡,將話題引入正軌“所以你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氖旅???/p>
“把十一月份的新湖開發(fā)區(qū)項目給譚記實業(yè)?!?/p>
許宜春有些訝異:“當然可以,不過……”男人實在不像是有家族榮譽感的人,但那張藏著抹狠毒的笑臉似乎又顯得事情并沒有這么簡單。
要是按譚濤往日的做派,恐怕合同剛簽完項目就要打包給寶貝病秧子送去,但他譚有囂既然敢提這種聽起來好像對他完全不利的要求,那就一定是做好了其他準備的。
“利益分配不均,親人也會變仇人,所以我得提前為自己謀點后路?!?/p>
當然,這也會成為譚濤那幫人的死路。
等出了茶樓坐上車,權(quán)御把手機遞給了他:“電話是寧家平打來的,他說有急事,想……聯(lián)系一下寧小姐?!?/p>
“有跟你說是什么事嗎?”聽到女孩兒的名字后,原本保持著漠不關(guān)心態(tài)度的譚有囂倒是來了點異樣的興致。
“沒細說,但似乎是什么親人出了場嚴重的車禍呢。”
“是么?”男人重新閉上眼,腦海里卻一瞬間聯(lián)想到了那張哭泣時蒼白的小臉,幾乎讓他難以遏制住興奮地嘆了口氣。
如果把這事告訴寧竹安,她肯定又要哭了。
但是怎樣哭、哭多久……他幻想不出來,所以想立刻馬上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