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西北笑出了皺紋:“能能,去吧。”
蔣兜兜便將那樹枝一扔,一把撲進蔣紹言懷里。他在蔣紹言面前不會那么嬌氣,眼睛紅了但沒有哭,只是趴在蔣紹言頸間黏黏糊糊蹭了好久,又捂住鼻子抬起臉,說爸爸身上好臭啊。
看守所待了幾天,蔣紹言沒洗澡,能不臭嗎。
蔣西北朗聲大笑,大聲張羅開飯,章姨便急急忙忙奔廚房去,說還有道湯馬上就好!
蔣西北拄著拐杖進屋,轉身前往鐘虞看了一眼,并未說什么。
蔣紹言抱著蔣兜兜也要往里走,見鐘虞還站在原地,想了想,將蔣兜兜放下,拍拍小崽子屁股讓他先去洗手,接著走到鐘虞面前問怎么了。
這一家子團聚的宴席,雖然蔣西北最后的那個眼神是默許的意思,但鐘虞心里還有芥蒂,他能為了蔣紹言跟蔣西北同仇敵愾,但還做不到跟蔣西北同桌吃飯。
對視了一陣,鐘虞便說自己不進去了,蔣紹言知他的心思,也不勉強,問他去哪兒。
“回酒店啊。”鐘虞說罷傾身湊近,鼻翼翕動在蔣紹言頸間嗅了嗅,復又直起身,輕快地揶揄,“是挺臭的,記得洗澡?!?/p>
轉身要走,被蔣紹言拉住了手。
那火盆還沒熄,蔣紹言的眼神卻比那火更熱更烈,恨不得即刻將人抱在懷里狠狠搓揉。他拉著鐘虞的手,克制著在虎口那柔軟處輕輕捏了捏,低聲說:“我晚上去找你好不好?”
鐘虞沒應,淡淡一笑,抽手走了。
一路走到別墅區(qū)門口,就見路邊停著一輛白色轎車,瞄一眼車牌,正是那輛從看守所門前一路尾隨他們的車。
鐘虞走過去,抬手在車窗上重重敲了敲。
好一會兒,車里的人才降下窗戶,露出一張倉惶的臉。
柳眠面色憔悴,抿緊嘴唇警惕地看向鐘虞。
鐘虞眼神冷漠,低頭看去,問:“方不方便聊兩句?”
紅裙蕩(二更)
鐘虞就近找了間茶館。
他先進去,
柳眠停好車跟在后面。店里人不多,但柳眠還是戴上了帽子口罩,捂得嚴嚴實實。
他正處在風口浪尖,
熱搜上都是關于他的詞條,
今天也是好不容易躲開媒體才能出來。
然而還是有服務員從身形認了出來,
又不敢確定,便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柳眠立刻將帽沿壓得更低。
鐘虞注意到,便問有沒有包間,
等到包間,
他要了一壺茶,擋住想要拿出手機偷拍的服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