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嘲笑,而是十分溫和的笑,帶著無限縱容與寵愛。
鐘虞感到一陣面紅,這副吃相叫蔣紹言看到,但他絕不會表現(xiàn)出來羞赧來,也直直地回視蔣紹言,用眼神逼退他的眼神。
蔣紹言卻一直看他,一直看他,目光柔和深長,仿佛窗外那條綿延流淌的江河,不知所起,卻一往而終。
對視不知多久,鐘虞漸漸地受不住了,本該針鋒相對的對視不知何時變了味,變得纏綿粘膩,就像嘴里的奶油。
鐘虞率先轉過視線。
然而到底有些不甘,鐘虞低頭舀一勺冰淇淋,含在嘴里的時候嘟囔一句“癡線”。
這兩個字蔣紹言顯然聽懂了,沒忍住發(fā)出一聲笑。
最喜歡的草莓味吃完,蔣森晚整理兜兜正欲向
奶油色
父子倆被工作人員領到彩妝柜臺前。
展示架上陳列成百上千支口紅,
各種顏色,不同粗細,不同長短,
還不同質地……蔣兜兜眼花繚亂,
閉上眼,
揉一揉,再睜開……怎么還這么多?!
他無助地看向蔣紹言。
蔣紹言也沒買過這玩意兒,對口紅的了解僅限于知道有不同色號,
這點了解源于前年投資的一家美妝公司,
那家公司負責人來他辦公室侃侃而談口紅和口紅經濟,拍馬屁大贊“蔣總眼光獨到!”,
濃重的香水味熏得他頭疼,他便尋個理由禮貌地把人請了出去。
誰想這里頭好像水很深,沒那么簡單。
導購見一個英俊男人領著個可愛小男孩光臨,忙不迭走過去問需要什么,蔣兜兜表情訥訥的,說要買口紅。
導購看看蔣紹言又看看蔣兜兜:“小朋友給媽媽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