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驚,一把扶住了他,被他的重要壓得踉蹌兩步,好在立在門廊兩側(cè)的兩個傭人眼疾手快,連忙將我們扶住了。
“這是怎么了?”
“吞赦那林?”我抱住他的腰,捧起他的臉,見他雙眼半睜半閉,似乎快要昏迷了。
難道是之前手上受傷導(dǎo)致的?
我心里一陣慌亂,人受傷可以送去醫(yī)院,可吞赦那林不是人,我該拿他怎么辦?
“哎呀,你這外國媳婦怎么回事?。课蚁冉芯茸o車,讓家庭醫(yī)生給他來看看吧?!蔽茵B(yǎng)母吩咐道,“秦媽,快打電話?!?/p>
“找個朝陰的房間,讓我躺一會,就行?!倍虾鋈粋鱽硗躺饽橇稚硢〉牡驼Z,我一愣,點了點頭,“媽,你別叫醫(yī)生和救護車了,我扶他上樓去我房間休息一會。你和爸在客廳坐一會,我等會就下來?!?/p>
開門扶吞赦那林進了房,擔(dān)心被傭人看出什么異狀來發(fā)現(xiàn)他不是人,將吞赦那林弄上床后,我便遣他們出去,鎖上了門。
“你沒事吧,吞赦那林?”我半跪到床邊,摘下他的墨鏡,手腕卻被輕輕握住,扯得趴在了他的懷里。
“我無事,只是有些疲累?!?/p>
他咳嗽了兩聲,我抬眸看向他的臉,但他臉色本就蒼白,實在看不出什么健康問題,我抓住他的手,不管不顧地去拆他纏到小臂上的繃帶:“我不信,讓我看看……你這么包著就是不想給我看是不是?”
雙手被扣住,吞赦那林翻身覆在我上方:“你緊張我?”
我蹙了蹙眉,垂下眼皮:“嗯,有點?!?/p>
嘴唇被重重覆住,冰冷大手扣住我的腰身,似要將我揉進骨子里去。
將我吻得快要窒息,他才挪開唇,靠在我耳畔:“染染,我很高興?!?/p>
我五指一縮,攥緊了手心他的襯衫領(lǐng)子,揉成一團。
心突然跳得極快,極響,如在林海里與紅衣的他重逢之時。
怦怦,怦怦,如暮鼓晨鐘,響徹世界。
“這是你少年的寢居?”他環(huán)顧四周,低問。
我點了點頭,因為上大學(xué)后,我就極少回家住了,基本隔個兩三年,過年時才回家一趟,所以房里的陳設(shè)還是我十八歲之前的樣子,就連墻上那副我給我那位無疾而終的初戀畫的未完成的像也還掛著。
唯恐給他看見,我抬手想擋他的眼,可已晚了一步。
“那又是誰?”他斜眸盯著墻上笑得燦若春風(fēng)的少年。
“以,以前的一個朋友?!蔽衣曇籼摿讼氯?,不敢與他對視,便覺腰間的大手驀地收緊,把我的襯衫衣擺掀了起來,我頓時慌了。
“吞赦那林,我說了不能在我爸媽家!”
“你年少時,他隨你來過這個房間?”他低聲逼問,嗓子里像燃著黑色的火,手指探入我褲腰內(nèi)。才遭受過一番折騰,我又哪里經(jīng)得住這種刺激,咬著下唇搖頭,“沒,沒有,那幅畫是在外面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