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口水,我竟還有點回味,想再吃一個,可又害怕他給我吃的這糕點與明洛給我下的尸油類似,吃了會有什么問題。見我猶豫,他撓了撓我的下巴:“前幾日,你吃了明洛的尸油,卻未被他所惑,只因你吃過我的血,他的尸毒被我壓制。但要清除干凈,還需多吃點我的血,可你嫌難以下咽,我便做成了糕點,好吃,就多吃點,乖。”
“……”果然是他的血?。?/p>
一口糕點梗在喉頭,他湊近我耳畔:“不愿吃血,也可以,另一種,也有同樣的效用。”
“……”我腦子一嗡,哪敢再說什么,埋頭狂吃。
將碟子里的糕點一掃而空,我喝了一大口水:“吃,吃完了。”
“好乖?!彼四ㄎ业淖齑?,紅瞳漸暗。
我抿了抿唇,想起身去收拾碗筷,突然被他打橫抱到桌上,褪去了褲子。
我抓住褲腰,驚慌道:“你做什么?”
“檢查,你傷處如何了?!?/p>
“沒好!”我嚇得聲音都變了調,其實已經不疼了,可若是真好了還了得?他這般急著檢查,想是昨夜忍到現(xiàn)在,已經忍不住了想要我。
腿被折到腰上,他瞧了片刻,眼神分外幽深,卻也未說什么,給我把褲子又穿上了。
興許是還沒好,我抖抖索索,驚魂未定地下了桌子,聽見手機鈴聲又響起來,我這才想起剛才有個電話沒接,回臥室拿了手機,是程綰打來的。
一接電話,她連珠炮彈似的:“怎么回事啊,abr,你跟你那新繆斯什么時候結的婚我怎么不知道,你這不聲不響的就在國際藝術展上鬧個大新聞出來,都炸上熱搜了你知不知道?”
我頭痛欲裂,不知該怎么回應,只好直接掛了通話,又一條信息跳了出來:“你結婚我沒意見,只要這事不影響你畫畫?!?/p>
我心頭一顫,抬眸便見吞赦那林走了進來。
怎么可能不影響?我不愿和自己的繆斯跨過的底線,都突破了,而且我還是被迫的。上次在明洛面前誤畫出他來,我一定是中了邪,被并非出自本心。以后該怎么辦?我上哪再去找一個新的繆斯?
“誰在和你說話?”
冰冷的手指一觸到臉頰,我就條件反射地往后一縮。
吞赦那林拿起我的手機,看了一眼,顯然看懂了上面的字,目光又落到我身上。我心煩意亂,扔下他進了畫室,把門鎖死了,坐到畫架前,抓起桌上的打火機和進口香煙,點了根煙,望著對面墻上我未曾舍得取下的明洛的全|裸畫像邊抽邊發(fā)呆。
“砰”地一聲,我嚇得手一抖,煙都掉了,回眸看地上,那是斷掉的門把手。
吞赦那林推門進來,往我的方向看來,目光上移,眼神驀地一沉——顯然,他看見明洛的畫像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見他面色陰沉地朝我走來,心里升起一種大事不妙的預感,我從椅子上站起來,抄起了旁邊桌子上的顏料鏟對著他:“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別,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