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剛燒好的?!毕奶炝汉φf。
滾燙一碗酒釀圓子,吹涼送進嘴里,清香之余全是甜。酒釀甜,黑洋酥芯子的小圓子也甜,徐運墨不敢冒進,吃得小心翼翼,余光瞥到夏天梁,對方多少悠閑——向來如此,單手支著下巴,笑瞇瞇望自己。
他吃他看。都心知肚明今晚不是過來上課。一碗下去,夏天梁起身拿過飯盒,說要去洗,徐運墨再等不了,立即捉住對方的手,“下午的話還沒講完?!?/p>
“什么話?”
“……你又裝傻?!?/p>
夏天梁重新坐下。他沒甩開徐運墨,反手貼住,指尖慢慢磨他掌心。
“我不講過很多遍了?我喜歡不挑食的客人,喜歡認真的人,徐老師,難道你還聽不懂?”
那種哪能算?還有,怎么又是徐老師了?徐運墨被他磨得心煩意亂,用力攥緊夏天梁,“不準(zhǔn)用模棱兩可的說法?!?/p>
好好,夏天梁應(yīng)兩聲,看著像在思考,“要不你先把下午說的話再講一遍,我聽完答你。”
故意的是吧,徐運墨大為光火,放開他不牽了,聲音也沉下去:“‘我喜歡你’有那么難講?如果你沒這個意思,不要再來惹我,我也不想和你不清不楚?!?/p>
好一個回敬,夏天梁被逗笑了,這次換他去拉徐運墨的手,握住后傾身往前,蜻蜓點水般親他臉頰。
“我喜歡你——就想聽這句,對嗎?”
他一邊說,一邊放任睫毛和鼻尖在徐運墨臉上作祟,徐運墨再也忍不住,聽完這句答案,整晚的自我懷疑徹底掃空,他終于可以確定這一切并非做夢或自大:夏天梁確實喜歡自己。
興奮中夾雜些許不滿,有如上英文課時,對方老是用念錯單詞故意勾起他懲罰的念頭。徐運墨借著牽手動作將夏天梁一把扯到自己面前,往上摸到他嘴唇,“張嘴,我要檢查?!?/p>
檢查什么?夏天梁明知故問,他來之前吃過薄荷糖,該讓徐運墨也嘗下味道,于是很快坐到對方身上。
誰起的頭也不重要。兩人擠在一把椅子上接吻,由淺入深,不斷交換呼吸。
嘴里一百個動作,徐運墨一雙手卻不敢放肆,堪堪扶住夏天梁腰肢。他右手抵在對方后背,透過薄薄一層t恤感覺有個尖銳的東西抵著掌心,還沒等摸出輪廓,夏天梁發(fā)現(xiàn)他的不專心,在他嘴里呵氣,搞得徐運墨方寸大亂,沒注意手上力道,下意識緊緊按下去。
呵氣變?yōu)榧贝俚乃宦?,夏天梁分開少許,“疼,疼,那邊……”
徐運墨這才想起,那里是夏天梁的腰窩釘。他手發(fā)燙,仿佛火烤一般,立即放開。
這份慌張落到夏天梁眼中,他還掛在徐運墨身上,有意問:“你不想知道是什么嗎?”
“我知道,是——”
回想起上次場景,徐運墨住嘴。怎么說?你睡覺時候露出來我看到的?聽上去也太像偷窺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