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澤川很介意這點。
“走吧。”宗澤川抱著人示意寧肅羽跟上,“回府?!?/p>
“來了?!睂幟C羽估計是他們之間唯一松了口氣的人。
發(fā)現(xiàn)閆循觀沒辦法治好許玉瀲后,宗澤川就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他見宗澤川這xiong有成竹的模樣,走過去,視線落在陷入昏迷的青年身上,試探問道:“秘境一行,你找到能夠治療他的辦法了嗎?”
宗澤川:“大致有了方向。”
寧肅羽眼睛直接亮了,“真的?我兄長能恢復(fù)了?”
“回去再說?!?/p>
聽見他們的對話,本想再開口詢問些什么的閆循觀,沉默停在原地。
今天這一次突發(fā)情況后,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了。
他無比清楚地意識到,能治好許玉瀲比什么都重要。
“早知道你這么狠,我就該在發(fā)現(xiàn)他住進國師府的那天,就把他帶走?!?/p>
馬車旁,黎琢章依舊站在那。
手心攥緊,已經(jīng)留下了深深的淤痕,他看著幾人離開的背影,有些失神地開口。
他身上的衣袍還沾著方才許玉瀲吐出的血。其實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喪失了任何爭奪的想法,計劃暴露不暴露都一樣了。
黎琢章清楚地知道,在這些人之中,他一個人類皇族沒有任何優(yōu)勢。
他沒有寧肅羽和許玉瀲那樣特殊的關(guān)系,也沒有閆循觀所擁有的靈力,更別提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大妖了。
但他不后悔自己做的事。
昔日的合作伙伴,針鋒相對,平常占上風的國師大人難得啞火。
半晌,只啞著聲音,無力地辯解。
“我從沒想過那樣對他……”
……
回到狀元府,一人一妖忙前忙后。
將昏睡的小蝴蝶身上那些染了臟污的衣服換掉,再用熱毛巾舒舒服服給人敷了下臉蛋,最后把人嚴實塞進了被子里。
最開始喂的那顆丹藥已經(jīng)開始發(fā)揮作用,看見小蝴蝶逐漸恢復(fù)血色的臉頰,兩人這才肯坐下來。
“情況比我們想象中的要簡單得多。”
宗澤川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山,這次秘境一去就是小半年,如果不是定時會傳信,恐怕連時間的流逝都察覺不到。
值得一提的是,宗澤川在秘境里收獲頗多。
他們太諱疾忌醫(yī),竟然忘記了出事的時候,最先去找小蝴蝶的族人詢問。
很多在他們眼中是不治之癥的東西,其實解決起來,并沒有那么麻煩。
宗澤川得到了能夠緩解妖族妖力反噬的丹藥,關(guān)于蝶妖一族恢復(fù)妖力、凝聚妖丹的有關(guān)方法……除了這些能解決燃眉之急的東西,他甚至遇見了一個有些特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