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得讓他住到國師府來?!?/p>
閆循觀自知自己不是什么心善的老好人。
這樣充滿危險性的妖族,容忍他留在黎都內(nèi)是有極大風(fēng)險的,再加上寧肅羽畢竟是個袒護妖族的罪人,如何能讓他放心。
為國為民,如果非要留下,除了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似乎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國師府?”
許玉瀲皺著眉聽他們打啞謎,聽到這句的時候終于有點明白過意思來了,可再細節(jié)些的,他還是云里霧里。
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是怎樣的境況。
寧肅羽進來的時候,被自己死敵抵在角落的小蝴蝶還在擔(dān)心對方。
他其實是有些怕的,不論是他自己還是任務(wù)對象,在副本里的身份都和閆循觀處于對立面。
而且就在不久前,他們還曾被閆循觀手下的繳妖營追殺過。
說到底,在閆循觀手里,他們誰都討不到好。
這樣坐下來交談的平和感更像是在掩飾即將到來的狂風(fēng)暴雨,反而讓許玉瀲愈發(fā)擔(dān)憂。
腿邊搖著尾巴的小狗不斷用毛絨腦袋蹭著他的褲腿。
許玉瀲伸手揉了揉小狗的腦袋,試探問道:“你們是要讓誰去國師府?我認識嗎?”
閆循觀打量了會那只瘋狂朝著主人示好的蠢狗,視線移動,落在青年白皙臉頰上羽睫映出的淡淡陰影,良久,勾唇點頭,“自然是認識的?!?/p>
他們這邊氣氛一片和諧,坐在旁邊的寧肅羽表情卻不太好看了。
找閆循觀來幫忙本身就是件極為冒險的事。
他們對黎都并不熟悉,對這所謂的國師更是,要是對方說話不作數(shù)且藏有禍心,讓許玉瀲住到國師府,豈不是把人往狼坑里推。
寧肅羽猶豫了下:“一定要住過去?”
閆循觀點頭,“治療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來來回回未免太過麻煩,再者,國師府里的藥材或許更為全面。”
他用這個理由寧肅羽便無法拒絕了。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許玉瀲現(xiàn)在需要的不是簡單的藥材。
只有國師府內(nèi)獨有的特殊靈藥能幫上忙,除此之外,他們沒有。
按閆循觀所定下的時間,這幾日內(nèi)許玉瀲便需要搬過去。
怕耽擱了事,聽見吩咐的管家忙招呼了府中的仆人們,當(dāng)天就已經(jīng)開始為他們的公子整理行李。
不過還有比他們更殷勤的人。
人前腳剛走,后腳國師府的車馬就到了門前。
面子上做足了誠意,誰見了不說聲,這狀元郎未來的路可謂通天。
殊不知被人惦記的是藏在后院里的那位妖族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