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玉瀲說不出自己那種奇怪的感受,然后含含糊糊,把那些總結成為熱字。
實際他渾身都不舒服,背后,還有肚子都燙燙的。
委屈地抬起臉,小蝴蝶看向面前的人,忽地坐直了身,“怎么辦?”完全沒注意到,他這一動作,一開始擋住背后的衣服全部掉了下去。
或許他也不知道這有什么好藏的。
當小蝴蝶可不是件丟臉的事,放在以前,長老們要是知道他長翅膀,肯定要把請?zhí)l(fā)到每個妖族的門口。
告訴他們,他們家的小幺長大了,“到時候我們?yōu)嚍嚰业拈T檻都要被蹋爛咯,也不知道是誰那么幸運……”
可人類很在意這件事,似乎不藏起來就不行。
封徽根本來不及遮住他背后的小翅膀。
迷幻到讓人頭暈目眩的存在,那是用任何理由都沒辦法掩蓋的東西。
兩片新生的、透著淡色的薄翅,正隨著主人的呼吸在背部微微起伏著。
背后的紅痕好像有了更好的解釋。
站在旁邊的寧肅羽徹底失了聲。
安靜下來后,呼吸中那股shi暖的香氣忽然變得極為明顯,纏纏繞繞地捂住寧肅羽的口鼻,讓他那些怒氣和驚慌浸透了今夜的雨,融化成迷茫無比的情緒。
寧肅羽盯著那薄薄的翅面,下意識朝前走了幾步。
再開口,他已經沒了最開始的那種怒氣,“那是什么?”
本就混亂到極致的夜晚,緊繃的神經在逃亡中已經到達了極限。
肉眼都看得出許玉瀲妖族的身份,這種時候,寧肅羽反而失去了思考能力一樣,急于對著青年求證。
或許是不安作祟。
收養(yǎng)他的人,到底是什么存在。
相處了這么久的時間,他好像,一點都不了解許玉瀲,無法與別人坦白的秘密,即使成為手足也無法開口嗎。
那問題沒有得到在場另外一人的解釋。
反而是被提問的主人公察覺投在自己背后的視線,側過身回看過去。
對上寧肅羽那張有些眼熟的面容,他翹起眼睫,粉潤的唇瓣苦惱地抿了下,“你是在問我嗎?”
他好像有些不太記得自己在副本里的身份了,連帶著對寧肅羽的印象也只是模糊地停留在,似乎認識上。
“嗯……”小蝴蝶伸手碰了碰自己的翅膀根部,下一刻指尖就控制不住地顫了顫。
長出了翅膀的背部比之前更為敏感,似乎人形時沒有長出來的觸角全部作用了上去,
眼圈驟然暈起層淺淺的水紅,即便這樣,他還不忘解釋道:“這是我的翅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