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徽?!?/p>
他想要尋找的人正安安穩(wěn)穩(wěn)地坐在那。
那張清麗的小臉不知何時哭得shi漉漉的,眉眼間暈了淡淡的水色,神情倦怠,比他離開之前看著還要可憐可愛。
唯一礙眼的是,此時青年身邊多出的那個男人。
并不陌生,認出封徽的第一眼,寧肅羽黑沉的眸子中有顯而易見的驚訝。
但隨之而來的情感是更深的憤怒。
拳頭帶著厲風(fēng)砸向半擁著人的封徽,毫不留情的勁頭,似乎要讓對方魂飛此地才罷休般的力道,寧肅羽怒吼般地質(zhì)問道:“你在對他干什么!”
實在不怪寧肅羽會做出這樣沖動的行為。
想要檢查小蝴蝶的翅膀情況,自然不能隔著衣服去看,首先就需要讓那礙事的長袍褪下。
所以由寧肅羽上街做活,換來的那些精細布料現(xiàn)在簌簌墜到床上,順著那柔滑的發(fā)絲直直鋪落地面,堆疊在許玉瀲的腳邊。
雪白肩頭一覽無余,許玉瀲身后線條淺潤的背脊暴露在空氣中,甚至能看清那精致鎖骨下,零星碎落的嫩色。
在寧肅羽出現(xiàn)時,封徽那雙膚色較深還帶著些厚繭的手,正十分刺眼地放在許玉瀲的腰間。
放在那可能還不足他一掌寬,輕輕一碰就能陷進去指窩的軟腰上。
寧肅羽只在擦藥的時候才能看上幾眼。
那畫面絕對說不上單純。
哪怕是再蠢的人都能看出封徽對青年的態(tài)度關(guān)切。
南黎國不是沒有斷袖之人。
雖很少有人主動提起,眾人把這作為某種隱秘的癖好,但面對許玉瀲,就算成為斷袖,似乎也沒什么奇怪的。
任何人喜歡上他,都是件再自然不過的事。
封徽很可能就是這樣的人。
“……等一下。”
封徽其實有點猜到與青年同行的人是寧肅羽,只沒想到,他們剛碰面迎接自己的就是一拳。
封徽從不是什么草包人設(shè),不論是無限世界磨礪出來的身手還是這個副本自帶的數(shù)值,與寧肅羽進行幾番對抗他都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