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算不上愛好,因為這對于目前的他來說,難度實在太大,連繡出一個小蝴蝶的形狀都很困難。
系統(tǒng)其實有些擔心他會一不留神弄傷自己。
那樣鋒利的東西從前許玉瀲從來沒有接觸過,系統(tǒng)想勸他換些別的做,但又怕消磨了許玉瀲對新事物的期待。
只能它自己稍微注意點,及時用能量隔開那點鋒利的針頭。
這是項很消磨精力的睡前活動。
許玉瀲半個翅膀都還沒繡好,眼皮已經(jīng)有些不受控制了。
【宿主,還沒上藥?!肯到y(tǒng)提醒他。
上藥也是件麻煩事,犯困的小蝴蝶皺著臉就把自己埋進了被褥里,聲音悶悶的,“好冷,不想脫衣服?!?/p>
系統(tǒng)再次檢查了下廂房內(nèi)的縫隙。
確保除了必要的通風口,其余位置全部做好了防風后,它道:【不擦藥明天可能會更痛,宿主還是先起來吧?!?/p>
“好吧……”
許玉瀲慢吞吞地坐了起來。
……
燭火昏黃,寒風被隔絕在窗紙之外。
風格秀致的花雕木床上,純白的衣料層層堆疊著,籠罩住青年驀然收緊的腰線。
墨發(fā)如瀑,披散的發(fā)絲順著他的肩頭滑下,長及腰間,絲絲縷縷地在床榻上蔓延開來。
因為需要擦藥的位置有些靠后,他擦藥時,只能側(cè)著臉向后看。
纖長眼睫虛虛垂落,遮住他淺棕的眸子,瞧不清情緒。
略微清瘦的肩背后傾,繃出道流暢淺潤的脊椎凹陷,膚色在黑夜里有著宛若珍珠的色澤。
屬于藥膏的清香縈繞在他曲起的指尖,在暖融的室內(nèi),很快融化成微白的透明質(zhì)地,順著指腹滑落。
但最為顯眼的,還是那兩條沾了淺色膏體,有著新嫩桃膠般透明感的鮮艷紅痕。
和一塊突兀青色的淤痕。
寧肅羽站在門外敲門的動作一頓。
完全愣在了那里。
透過門縫,他突然發(fā)覺站在這,能將里面的畫面全部收入眼中。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