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開搭在許玉瀲身上的手,薛傅韞低著眉看他,“好過分?!?/p>
沒有白日里垂落的厚重發(fā)絲和眼鏡遮擋,漂亮的室友穿著那身舊短袖,臉頰粉潤,站在他的面前怎么看怎么乖。
鼻尖都是從小男生身上傳來的香氣,薛傅韞忍不住又湊近了他一點。
“怎么連聲謝謝都不跟我說。”
話音剛落,小室友就呆了一秒,表情是藏不住的難以置信。
許玉瀲聽完只覺得薛傅韞荒謬,他翹著眼睫,再開口時語氣難免不太好,“我謝你什么?”
本來他準(zhǔn)備洗完澡就去休息,結(jié)果出來撞到薛傅韞,被糾纏了半天,現(xiàn)在衣服也沒洗頭發(fā)也沒吹,還被迫和對方擠在了同一間浴室里。
好像、好像多么見不得人似的藏了起來。
只能說許玉瀲現(xiàn)在沒有直接甩薛傅韞臉色已經(jīng)是很有素質(zhì)了。
指著門外的方向,薛傅韞表情正經(jīng),“剛剛?cè)绻皇俏野涯銕нM(jìn)來,他就會發(fā)現(xiàn)我半夜不睡覺,在這里幫你洗衣服了?!?/p>
“深更半夜,你的室友不睡覺,專門來幫你洗衣服?!?/p>
許玉瀲:“?”
難道我沒有說過讓你還給我嗎?
難道這些話里更奇怪的不應(yīng)該是那個半夜不睡覺非要洗衣服的人嗎?
果然遇到這些人就不會有好事。
許玉瀲?yán)@過他走出浴室,悶聲悶氣地嘟囔,“我才不要你洗?!?/p>
討厭。
最討厭薛傅韞!
……
第二天清晨,寢室里同專業(yè)不同班的四人都有早課。
許玉瀲醒得比他們晚一些,下床的時候另外兩個舍友湊在一起,好像在找什么東西。
許玉瀲和他們關(guān)系也不怎么樣,只瞥了幾眼就做自己的事去了。
沒想到剛洗漱回來,他就被其中一位室友給喊住了。
“小瀲,你昨天有見誰來過這里嗎?”室友指著薛傅韞的隔壁床問道。
其實那個方向離薛傅韞的衣柜位置還有一段距離,室友也沒說是什么事。
但不知道是室友的問話過于有歧義,還是許玉瀲過于心虛,他第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面對著兩個室友期待的視線,許玉瀲眨了眨眼,也不好一直不吭聲,只能干巴巴地問道:“怎、怎么了嗎?”
他推了下眼鏡,往角落里靠了靠。
是沒有安全感的表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