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身強體壯的人來了都撐不住。
男人保持著倒在地上的姿勢。
這晚的經(jīng)歷讓他如今的模樣狼狽得不行。
束在腦后的頭發(fā)里全是樹葉和草絲,那身便于上山的粗布麻衣也在方才,
被刺出了許多破口,隱約能看見被劃出血痕的手臂。
和之前在懸崖下遇到的時候差不多。
聽到許玉瀲的聲音,寧肅羽撐著地面,頓了片刻才站起身,“好。”
“兄長……”他用手擋住墜到青年頭上的雨水,在轉(zhuǎn)身要去尋找山洞前牽住了許玉瀲的手,問:“你還好嗎,有沒有傷到哪。”
下坡的時候?qū)幟C羽在盡量護著人了。
明明自己身上被繃帶包扎好的傷口又開始滲血,身上還多了大大小小的傷口。
到了現(xiàn)在,他還是在惦記許玉瀲的事。
許玉瀲抬起眼睫,搖了搖頭,“沒事?!?/p>
說完,他又沒忍住彎著眼,道:“這還是你頭次喚我兄長?!?/p>
黑夜里青年潮紅的臉頰上陷出點小梨渦,似乎真在為這件事高興般,把他叫自己‘兄長’當成了什么驚喜。
“……”
“肅羽?!?/p>
“你怎么不說話?!?/p>
寧肅羽低著頭,耳根發(fā)燙,表情依舊冷淡。
“專心點跟上我?!彼麪恐S玉瀲往前走,并不回應,重新拿上了劍在前面開路,“應該附近就有能避雨的地方,我看見了獵戶留下的記號?!?/p>
“哦?!?/p>
許玉瀲頭已經(jīng)有些發(fā)暈了。
他只以為是那段緊張的經(jīng)歷讓他有些透支,沒有在意。
抿著唇,他跟著寧肅羽邁出腳步,“那我們快走吧?!?/p>
……
暴雨極大影響了繳妖營搜查的進度。
雖然靈犬還保持著高度集中的工作狀態(tài),但隊伍里不少人都已經(jīng)不耐煩了。
尤其是在這樣的深夜,荒郊野嶺,完全看不見一點有人來過跡象,那個所謂重傷的逃犯怎么可能在這里活下來。
在火把再一次被風吹滅的時候,有人開口了,“今晚先到這吧,我們已經(jīng)快把這個山頭都逛完了,估計是沒有了,等另外那個隊的消息吧?!?/p>
“是啊,再這樣浪費時間也不是個事啊……”
“我們就先回去吧,這我們傘也沒帶一個的,靈犬要是被淋出事了就不太好了?!?/p>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領頭的人也沒了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