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難受,許玉瀲迷迷糊糊地聽著謝銳澤說話,聽見有衣服穿后立馬點頭,“嗯嗯?!币矝]想到人和人之間是不太一樣的。
而且,過于私密的物品,顯然不是正常同事關(guān)系能借得出去的。
許玉瀲是迫不得已,謝銳澤算什么?
房間里又陷入了之前的安靜,翻找衣料的聲音窸窸窣窣,然后緊接著謝銳澤的感嘆,“真的是這個顏色啊……”
許玉瀲沒聽清:“什么?”
“好像磨得有點紅了。”明明幾步路都沒有的距離。
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有些過于久了。
許玉瀲眨了眨眼,忍不住把腿并在一起。
膝蓋依舊是那種顏色,更淺一點,好像渾身上下找不到一點色素沉淀。
謝銳澤的聲音好像有點啞了:“不擦藥嗎?”
“。”許玉瀲推開放在自己腳踝處的手,手指蜷縮,“謝銳澤,你能別盯著我看嗎?”
……
浴室里的水聲重新響起。
許玉瀲身上只剩下了那一件能擋到大腿的短袖。
褲子是沒法再穿了,至于少掉的那一件……“都是男人,有什么差別?!敝x銳澤是這樣說的。
外面的雨差不多停了。
白日的時候許玉瀲站在窗戶這往外看,能看見遠處起伏的山丘,現(xiàn)在窗子被水暈得模模糊糊,還沾上了幾片樹葉,什么也看不清了。
山上很安靜,除了下雨聲蟲鳴聲,好像沒有一個人在。
信號在下雨后也徹底消失了,手機上不停轉(zhuǎn)動的緩沖條看得人有些乏味。
聞修齊給他發(fā)的那些信息還待在聊天界面等待回復,許玉瀲能從他越來越多的問號中感受到一絲怒氣,可他也不是故意不回復的。
拿著燈走到窗邊,許玉瀲伸手將窗子推開到最大。
此時的天空烏云遍布,視野有限,他看一會后就準備坐回床上。
但剛要關(guān)上窗,遠處隱隱約約的一點亮光引起了他的注意。
搖動著,正從遠處緩慢地朝著這個方向過來。
雷暴雨的天氣,這么晚了會有誰在外面?
他莫名想到了之前工作人員提到過的“水怪”,不過水怪因為在水里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