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的洗漱自然也是在臥房進行。
但他似乎不知道讓一個成年男性進入臥房是多么有暗示性的一件事。
封徽換完許玉瀲給他的新衣服已經(jīng)有點同手同腳了。
雖然那身衣服很明顯不是許玉瀲的尺寸,但由于一直放在許玉瀲裝貼身衣物的衣柜里,早就沾上了那些香氣。
封徽稍微低下頭那么一聞,渾身的血液就有些不受控制地下沖。
然后,同手同腳得更厲害了。
許玉瀲不明所以,在封徽洗臉的時候自己也跟著潑了兩下水。
他剛才哭過,臉蛋還有點燙,冷水會讓他覺得舒服。
等洗完臉接過封徽遞來的毛巾時,他忽然發(fā)現(xiàn)封徽好像一直在看他,靠在洗漱臺旁邊一直目不轉(zhuǎn)睛地看他。
等他扭頭,對方又快速地移開了視線。
小蝴蝶對他這種行為有點發(fā)憷,在妖族,一般只有獵食者會這樣盯獵物。
而今天封徽已經(jīng)不止一次這樣看他了。
于是小蝴蝶咬著唇肉,猶豫了會,還是沒忍住放下了手中的毛巾,開口問道:“封徽,你為什么一直盯著我看?”
“我在想……”
目光觸及小蝴蝶shi潤的眼睫,封徽眉間情緒緩和,語氣是毫不掩飾的愉悅,“早知道玉瀲會這么心軟,在你熟熱期之后我就該告訴你,我想和你保持那樣的關(guān)系?!?/p>
許玉瀲熟熱期的記憶是不完全的。
系統(tǒng)沒有給他詳細解釋當時的情況,后來因為身體原因,這件事也沒再被提起,所以許玉瀲一直都以為熟熱期根本沒發(fā)生什么。
這也就導(dǎo)致,許玉瀲完全沒辦法把熟熱期跟封徽口中的事聯(lián)系在一起。
他還特別坦然地問了句:“保持什么關(guān)系?我的熟熱期,跟你說的事有什么關(guān)系?”
問得有點傷人,不過還好封徽本就理虧,沒什么傷心的資格。
想到即將說出口的話,封徽緊張得臉上的表情都看起來嚴肅了點,他躊躇片刻,站在原地,“玉瀲或許忘了,那晚……是我?guī)湍愣冗^的熟熱期?!?/p>
“我覺得我該對你負責(zé)?!?/p>
封徽說著說著就有點上頭了。
他低著頭避開許玉瀲的視線含糊其辭,問,“你們那的妖族有什么結(jié)親的習(xí)俗嗎,等我回來的時候,我想……”
——我的天啊,是我小瞧你了主播,你比寧狗還猛
——別人是表白,你是直接想跟小美人鎖死,真別給你美壞了
——哥們吃的也太好了點吧,有人連嘴都還沒親過呢
許玉瀲完全坦然不起來了。
在封徽解釋的時候,他睫毛不停打著顫,耳邊已經(jīng)隱隱有水汽蒸騰尖叫的聲音出現(xiàn),恨不得直接逃離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