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沒有自己在,小少爺通常是不會獨自行動的。覃辭愧早已習(xí)慣了這樣類似綁定的關(guān)系,并且樂在其中。
他腳步匆忙地走進一樓,目光掠過相對而坐的兩人,在衛(wèi)厲宥包扎好的傷口上停留一瞬,隨后若無其事地收回。
許玉瀲踢開鞋子,對他招手,“你來看……”
小少爺開始給他展示自己方才的包扎成果。
指揮官表情依舊冷淡,對上覃辭愧的視線,眉梢只上揚一瞬,并不反抗許玉瀲擺弄自己的動作,順從地充當了他的模特。
“多虧了小少爺。”衛(wèi)厲宥說。
覃辭愧皮膚偏黑,小麥色的肌膚,陰沉著臉也看不出來什么不對。
他對男人很敷衍地點點頭,背對著衛(wèi)厲宥,用手跟小少爺比了個手勢,然后直接抱起人,頭也不回地往樓上走去。
被忽略的衛(wèi)厲宥坐在下面,還能聽見他們上樓時,許玉瀲碎碎念的聲音。
“你是不是沒給他安排房間啊?”
“哦……二樓沒有房間了?三樓不可以嗎?”
小少爺好像思考了一會,聲音放輕,有點急,“不行,讓他住一樓的傭人房父親知道了會罵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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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氣籠罩夜色,今晚空氣中水意格外的重。
房間里為了通風沒關(guān)窗。
獨自待在床上看了會電影,一陣涼意襲來,許玉瀲猛地打了個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按下暫停,踢著拖鞋把窗戶給關(guān)上,到衣柜旁挑選半天,最后給自己加了件長睡袍。
剛準備繼續(xù)看電影,許玉瀲動作一頓,皺眉抽出被壓住的手機。
他沒開提示音,但有震動,此時此刻各種消息正瘋了一樣地在他對話框里狂轟濫炸。
定睛一看,全是什么末日什么怪物,跟營銷號一樣夸張離奇。
許玉瀲跟圈子里的人玩不來,跟別提他們說的是這種話題,看都沒多看,反手就把手機丟到了枕頭底下。
一下沒了心思繼續(xù)看電影。
想睡覺。
覃辭愧不在。
小少爺有睡前喝熱牛奶的習(xí)慣。
一般是由傭人們主動送上來,但今天傭人們都不在,小少爺不叫覃辭愧幫忙,就只能自己去熱。
許玉瀲糾結(jié)地扶在門邊,視線透過貓眼,將外面空無一人的走廊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