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太近,能嗅到男人身上淺淡的草木氣味,是長期熬煮藥物留下的痕跡。
許玉瀲試圖抽出自己被握著的手,離寧肅羽遠一點,但剛一用力,別說手指了,整個人都快被寧肅羽揉進了懷里。
“我只是幫了你一次而已,這算不上什么,而且我早就把你當(dāng)親兄弟一樣看待了?!?/p>
許玉瀲終于意識到寧肅羽不是在開玩笑,忙道:“若你是為了救命之恩才做出這樣的決定,真的沒必要?!?/p>
蝴蝶和人類怎么能相配呢?
若不是不太好意思,許玉瀲真想說一句異想天開。
“我不是?!?/p>
“換了任何人救我我都不會這樣?!睂幟C羽嗓音艱澀得厲害,絲毫不顧自己剛剛說了什么,立刻反駁道,“那都是我想陪著你的借口?!?/p>
許玉瀲啞然,纖長的眼睫輕巧地翹起來,懵懂問道:“現(xiàn)在你不就陪著我嗎,這有什么不一樣的?”
寧肅羽意義不明地抬了抬嘴角,答他:“不一樣的。”
不知道是否所有妖族都如此,明明總是處于上位的年長身份,說話做事卻因為久居山野之中,渾身浸染著未經(jīng)人事的稚嫩。
過于反差,也過于好拿捏,叫人見了,第一反應(yīng)總是會忍不住摻雜些上不得臺面的遐想。
很難不讓人擔(dān)心他去到國師府后會不會遇到什么心思骯臟的人。
例如閆循觀。
寧肅羽無法再忍受從前那樣和許玉瀲分開的日子。
所以就算分開,他也要先得到點什么。
“完全不同,夫妻和兄弟怎么會是一樣的。”寧肅羽捧著他的肩頭,似乎真想教透青年般,輕聲哄道:“兄長難道不知這其中有什么不同?”
許玉瀲遲疑地皺了皺眉,但還是點頭:“我自然知道?!?/p>
他剛說完那句話便覺得周圍的光線又暗了點。
不等許玉瀲反應(yīng),一點涼意忽然觸上了他的唇角,緊接著便是狎昵地含咬了瞬。
猝不及防的一下令小蝴蝶吃痛的嗚咽了聲。原本在口腔深處藏著的軟舌頓時被賊人鉆了空子,掐著臉頰叼著那一點嫩肉就親了進去。
寧肅羽沒用什么力氣,可依舊能發(fā)現(xiàn)許玉瀲單薄的肩頭在他伸進去的時候顫抖了下。不知是怎么想的,他突然起了壞心思,輕輕碰了碰對方翅翼根部。
“肅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