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在幾分鐘后響起。
被主人遺棄在角落的幾朵花,落到了衛(wèi)厲宥手里。
隨后,他神情嫌棄地將花丟進了垃圾桶。
……
別墅內的各種設施都是頂配。
留宿的公子哥們沒有早睡的習慣,約著在各自房間聯(lián)機打游戲。
幾把游戲輸輸贏贏下來,也有點乏味,等待匹配的中途,忽然有人出聲。
“你們說小少爺現(xiàn)在睡了嗎?”
麥克風里沒人說話,但變得清晰的幾道呼吸聲已經(jīng)暴露了他們此刻變得亢奮的神經(jīng)。
“應該睡了吧?!?/p>
不知是誰試探接了句:“之前高中住校,不是就屬他們宿舍黑燈最早?”
“不一定吧,以前我半夜fanqiang回來,大概凌晨兩點,見過覃辭愧在一樓熱牛奶?!?/p>
“……誰知道是不是被鬧醒的?!币蝗怂岵焕瓗椎亟恿司洹?/p>
“話可別亂說,別忘了,那個人還在這里?!?/p>
最開始說話的那個人聽完他們這幾句,腦子一抽,問他們:“小少爺,和覃辭愧睡一起?”
話音落下,整個語音通話里,全部安靜了。
那人好像才意識自己話里的歧義,干巴巴地補了句,“我的意思就是普通地抱著睡覺啊,你們不說話干嘛,別亂想啊?!?/p>
還是沒人說話,只有幾聲很突兀的吞咽聲。
十幾歲嫩得出水的小少爺,在覃辭愧面前一直很乖。
他們都這樣覺得。
沒人會上綱上線小少爺那點嬌縱脾氣,畢竟那算什么,讓覃辭愧抱他,讓覃辭愧哄他,讓覃辭愧給他當狗,這些跟讓覃辭愧爽有什么差別。
那點事情說白了換他們誰做都行。就干那么點事情,白天能跟小少爺一直呆一起,半夜還能摟著小少爺睡覺,誰會不想做啊。
晚上貪涼,在宿舍里估計穿著個寬松的背心就開始坐在床邊玩手機。線條纖薄的肩頸掛不住那點肩帶,低著頭,本就寬大的領口就往下掉。
以他們的身高隨便路過,估計什么顏色什么弧度,一眼就能看清楚。
“覃辭愧沒少看吧?”
誰知道呢,沒人說話,心里陰暗又酸澀地猜想對方是不是更惡劣的事情都已經(jīng)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