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淺淺,
昏黃燭光勾勒出青年線條清麗的側臉。
睫毛顫動的頻率在閆循觀眼里不斷放慢,
像風雨來臨前即將飄零的弱小蝶翼,
和他本人別無二致。
不是什么好的聯(lián)想,
閆循觀臉色陰沉,
移開視線。
許玉瀲察覺自己腰間的手忽然攬緊了些。
回想著關于生日的事,他問道:“那我們要給二皇子準備什么禮物?”
“閆循觀,
你在黎都和二皇子認識這么久,
應該知道他喜歡什么吧?”
許玉瀲這時候來了點精神,表現(xiàn)積極,
“你說說看,這樣我好去準備禮物?!?/p>
閆循觀皺著眉沒接話。
被小蝴蝶抓著銀發(fā),不停叫他名字后,他才道:“不必那么麻煩,我?guī)湍銣蕚渚秃??!钡綀鼍鸵呀?jīng)是黎琢章的榮幸了。
許玉瀲觸角搖搖晃晃,在閆循觀膝上跪坐,垂落的發(fā)絲勾纏著二人,他歪著頭湊近,笑問:“真的?”
誰能經(jīng)得起他這樣鬧。
馥郁花香撲面而來,發(fā)絲流動的時候,被劃過的掌心發(fā)癢,xiong腔也開始發(fā)燙。
“真的,真的。”閆循觀把人橫抱箍在身前,不去看他的臉,“滿意了嗎?滿意了就別撒嬌了?!?/p>
……
皇子的生日宴不似帝王會在宮中大擺宴席,通常只會邀請自己熟悉的好友在領地小聚。
但這次不一樣。
不少四五品官員們站在一齊,神情激動。
隔著有段距離,他們迅速在人群中捕捉到了黎琢章的身影。
這還是他們頭一次收到二皇子的邀請。
作為如今最得勢的皇子,不少賓客來后見他沒有落座,皆是跟著在園外,借著同周圍的人攀談,試圖跟這位皇子搭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