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燒重傷一場,唯一的變化也只是這一覺睡得有些久,醒來便感覺身體沒那么難受了。
發(fā)現(xiàn)許玉瀲并不在家,洗漱過后,出于某種莫名的想法,看著自己身上零碎的血跡,寧肅羽還是燒了壺水整理了下自己。
結(jié)果,時間接近正午后他依舊沒等到許玉瀲回來。
寧肅羽守著他煮好的飯菜,面無表情地坐了一會,終于沒忍住帶著把傘,穿著許玉瀲從鄰居家借來的墨灰長衫,出門尋了一圈人。
這村子他并不熟悉。
左右環(huán)顧,住戶零零散散分布在周圍,不少視野都被山坡遮擋,看不真切。
走了一圈只收獲了附近村民們奇怪的眼神。
寧肅羽捏著傘的手忍不住緊了緊。
他去哪了……
大雨沖刷著大地,泥濘的地面令寧肅羽找不到一絲許玉瀲的痕跡。
完全不知道消息的感覺十分糟糕。
好在不安的情緒剛升起沒多久,繞過田埂往回走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你怎么才回來?”寧肅羽快步走過去,語氣有些急促。
許玉瀲從口袋里剛掏出把鑰匙,寧肅羽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冒出,他下意識地向后看去。
肩頭毫無防備地撞上男人堅硬的xiong膛,即使隔著冬日的棉服,也依舊讓他吃痛地嗚咽了聲。
彎曲著背,青年眉頭皺起脆弱的弧度,眼睫shi潤,當(dāng)場跪坐在了地面。
痛意是猛然刺入軟肉里,
然后層層上疊的火舌。
唇瓣抿成淺色,許玉瀲那瞬間疼得幾乎說不出話,用手撐著地面才勉強沒縮成一團。
“是撞疼你了,
撞到哪了嗎,
還好嗎?”
寧肅羽沒料到自己會把人給撞成這樣,看見眼前人泛紅的眼尾,
他無措到話語都有些亂序,哪還看得出之前將人防備于千里之外的模樣。
平日最擅長舞槍弄棒的那雙手,當(dāng)下笨拙地伸在空中,想把人從地上抱起來,又怕再次弄疼了人,
完全不知道該往哪放才好。
許玉瀲肩頭瑟縮著,強忍不適,
深吸了口氣,“沒有……”
“沒有也有?!?/p>
寧肅羽都沒等許玉瀲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