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吻的事本該是令許玉瀲難以忍受的,可和另外的那件事對比起來,好像被薛傅韞親一下也沒什么了。
薛傅韞很喜歡嘗試那個判斷他喜不喜歡男生的游戲。
偏偏許玉瀲不爭氣,每次都哭著承認,轉(zhuǎn)頭就反悔說不喜歡,然后又在二人獨處的時候被抓住。
他有次覺得丟臉,被鬧得忍不住發(fā)了脾氣,問薛傅韞,“為什么一定要這樣做呢?”
薛傅韞就抱著他躺在床上,寶寶啊瀲瀲啊老婆啊的換著喊他,一遍又一遍地啄吻他的額頭。
等許玉瀲迷迷糊糊又開始犯困的時候,薛傅韞才貼在他的耳邊輕聲地告訴他。
像哄睡前說的那些故事一樣,口吻輕得剛剛好,令許玉瀲一覺睡醒就什么也記不住。
“喜歡瀲瀲。”
“又怕瀲瀲不喜歡我。”
所以總想著要是有哪方面能讓許玉瀲多依賴自己一點,那他是不是就能更名正言順地留在許玉瀲的身邊,然后等著這個笨蛋開竅的時候,能第一個選他。
是很上不得臺面的手段。
但薛傅韞站在許玉瀲的身后看得太久了,哪怕能有一點點靠近的機會,無論是要做什么,他都愿意。
看著那些心懷鬼胎的人一個接一個地接近他一早就喜歡上的人,而他卻還依舊只是個近水樓臺得不到月的室友。
薛傅韞怎么可能甘心。
……
距離晚會開始的時間越來越近,為了加快進度,社團內(nèi)的人一致決定周末也抽出時間過來排練。
許玉瀲沒有異議。
他對于這種有助于綜測加分的事情,一向是持支持態(tài)度的。
社團成員們在群里接龍的時候,許玉瀲頂著個小熊頭像,十分積極地跟著發(fā)了個‘我也來’。
鐘嶺生緊隨其后發(fā)了句號。
寢室里,模樣帥氣的男大學生盯著手機屏幕上的照片,突然抓了下腦袋,發(fā)出了糾結(jié)的一聲大喊,惹得幾個室友紛紛疑惑。
“鐘哥怎么了這是。”
旁邊同樣在社團里的同學看了鐘嶺生一眼,點評道:“相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