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動作毫不遮掩,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的另一個室友剛從陽臺出來,推開玻璃門就傻在了原地。
“都回來、了……?”
在所有人的視野里,往日冷漠敏感的小室友似乎變得哪里有些不同。
明明依舊是那個性格,但那張小巧精致的臉蛋被迫抬起暴露在燈光下時,沒人能挪得開眼。
可能因為年紀最小,他坐在椅子上才剛到薛傅韞腰部,男人彎著腰俯下身靠近,只要伸出手就能把他結結實實地抱在懷里。
這時候被強迫著喝下口牛奶,小室友仰著臉,迤邐的眉眼早已暈起淡淡水紅。
推拒在薛傅韞身上的手指也難耐地蜷縮在一起,把男人的袖口抓出褶皺,又很快被對方捏住了下巴尖。
要不是敢肯定這地方是他們宿舍,在場的幾人可能都要覺得自己是不是誤入了什么不正經(jīng)的地方。
至少是個他們不該在場的地方。
薛傅韞控制著力道只讓液體潤shi了少年的唇瓣,手指及時擦過唇邊溢出的白點,他松開壓著人的手,補充道:“就算不餓,也幫忙吃幾口吧?!?/p>
完全沒有剛剛做了什么的自覺。
薛傅韞臉不紅心不跳,當著其余室友的面道,“我一不小心買得太多了,光是他們幾個人吃不完。”
玻璃瓶留在了許玉瀲的手心里,他的臉頰上也留下了薛傅韞手上帶著的水漬,若隱若現(xiàn)的紅痕印在他的腮邊,昭示著某人過火的行為。
許玉瀲捧著那杯牛奶,還沒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
在薛傅韞往他面前放下小方桌的時候,許玉瀲迎上他黑沉的眸子,不自覺地低下頭抿了一口牛奶。
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原本干燥的唇瓣已經(jīng)得到了緩解,溫熱的液體一路從喉頭滾入胃部,止住了那股火燒般的餓意。
薛傅韞拿過桌子上放著的飯盒,“要用自己的碗嗎,還是用這個就好?!?/p>
剩下的飯菜還沒來得及從袋子里拿出來,冒出的熱氣凝起水珠貼在袋子上,空氣中都能聞到那股香味。
見薛傅韞這個態(tài)度,許玉瀲猜他們肯定還不知道帖子是他發(fā)的,心里面頓時也沒那么緊張了,又恢復到之前的脾氣。
許玉瀲垂著眼不看他,手中的玻璃杯推到小方桌上面,稍微有點用力,里面的牛奶差點撒到了桌面。
“我不想吃?!?/p>
執(zhí)拗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