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凌文抿了口茶水,
惦記著二皇子的叮囑,
說話還是沒太過火,
“既然今日來得不巧,
那我們改日再來。”
他們把帶來的東西交給管家便準備離開。符凌文打頭走在幾人前面,
可剛出了前廳的門走到游廊,他突然停了下來。
隔著朦朦朧朧的雨幕,
符凌文看見不遠處正有人朝著他們走來。
那刻他真的是像極了被鬼敲了腦殼。
光是影影綽綽地看著那長袍搖曳,
符凌文就感覺他的心臟已經(jīng)開始加速,在身后幾人問他怎么了的時候,
他連話都說不出來。
很快,在許玉瀲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時,其他人也明白了符凌文的反應。
容貌迤邐的青年眉眼間含著病態(tài),純白高領長衫裹著細瘦的頸子,披肩用手虛虛壓在身前,普通尺寸的外袍在他身上甚至顯得有些空蕩。
弱柳扶風四個字用來形容他,再適合不過。
“公子?!?/p>
許玉瀲的視線恰好和他們對上。
彎著眉眼,柔柔地喚了聲,“你們是來找肅羽的嗎?”
有人率先點頭,好奇地問他,“公子是……?”
許玉瀲:“我是肅羽的兄長,你們叫我玉瀲就好?!?/p>
他剛沐浴過,因為事發(fā)突然也來不及如何盛裝打扮,身上隨意穿著從柜子里拿出來的素凈外袍,發(fā)尾還摻和著未盡的水汽。
不過又怕這些客人覺得自己太不正式,就叫侍女幫他半束了發(fā)。
說話時習慣性地會垂著些臉,高他很多的男人稍微低頭,輕易就能看見那藏在發(fā)絲里雪白幼嫩的耳垂。
符凌文表情愣了下,難得有些局促。
他語氣不再像之前那樣帶著戾氣,俊朗的臉上難掩薄紅,“寧大人來黎都已經(jīng)有一段時日,我們想著往后會多有交集,今日便前來拜訪?!?/p>
這話聽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帶著十分誠意來。